除夕这日,府上丫鬟婢女们发新衣新鞋,连陆安荀和杜卿也得了一套。()?()
陆安荀还好,每年大年初一穿新衣都是苏绾给他准备的,早已习惯。()?()
而杜卿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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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
“都有。”苏绾说:“回头你试试看,这是我让绣娘临时做的,针脚赶得急也不知合不合身。”
“合身,多谢。”杜卿点头。
待苏绾一出门,杜卿对陆安荀道:“我现在明白你为何想娶苏四姑娘了?”
陆安荀从中抬眼。
“苏四姑娘”杜卿停了下,说:“她身上有种令人踏实和幸福的东西。”
陆安荀得意:“你也赶紧成家,就不用成天羡慕我了。”
杜卿笑了笑,笑容些许苦涩。
除夕夜,苏绾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宴,摆在前院正厅里。
酉时,她派人来房喊两人。两个伤患出门,身上披着毛绒大氅,依旧圆滚滚。
杜卿的胳膊伤着,被大夫用纱布掉在脖颈前,用膳不便,是以只能婢女夹菜,然后他自己左手用膳。
而陆安荀也好不到哪去,他背部受伤,抬胳膊的动作也不能过大,为了忍住疼也只能慢吞吞地夹菜用膳。
两人坐在桌边,跟乌龟似的一个赛一个慢,苏绾忍不住好笑。
陆安荀斜眼:“笑什么?”
“笑你怎么了!”
如今陆安荀受伤,苏绾可劲儿欺负,有时候还敢上手捏他的脸。完了再两面往中间一挤,把他挤成猪头。
陆安荀怒不可遏,却无能反抗。
听她这么说,只无奈点头:“今日除夕,你高兴就好。”
杜卿在一旁莞尔。
除夕宴过后,紧接着便是守岁,需守到子时。
苏绾命人在厅中了两个火盆,还将炒好的糖栗子给他们各塞了一包。
守岁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守,若是在东京城苏家,苏绾铁定会拉着众人玩叶子牌。
不过现在在抚州,三缺一没法玩,苏绾索性邀他们猜大小。谁的牌大,谁就受罚,也不罚钱,就罚在额头贴纸条。
这般玩了半天,待杜卿和陆安荀两人脸上贴满纸条而苏绾脸上干干净净时,陆安荀发现不对劲了。
他狐疑:“苏绾,给我看看你手上的牌。”
“为何要给你看?”
“我看看,别捂着。”
苏绾给他看。
“袖子也捞起来。”
“这跟我袖子有何干系?”
陆安荀眯眼凑近,然后倏地抖开她袖子,果真露出几张牌来。
“好哇,你既然使诈!”
“那又怎样?”苏绾毫不隐瞒,看了眼两个穿得圆滚滚的伤患,嚣张挑衅:“不然,你咬我啊。”
陆安荀:
杜卿:
苏绾大笑,跑出堂屋:“等着,我去准备炮竹烟火,一会给你们看烟火秀。”
子时过半,城楼钟鼓敲
响。
万家炮竹齐声放,噼里啪啦响彻漆黑夜空。一朵朵璀璨的烟花也在夜空里炸开,绚丽斑斓的光好似希望。
百姓们仰头观望,欢喜道:“又是一年新春啦!”
杜卿站在台阶前望着炫目盛开的烟花,久久未能回神。
周纺被抓后一直关在府衙的地牢中,地牢由薛小将军薛珹看守。陆安荀去审问过几次,但皆无收获。
年初八这日,他拎着壶酒又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