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现在又敢说了?”
“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我不想瞒着你。”池月亮着眼睛看着他。
陆衡伸手轻轻地拂在她的眼睛上,声音低沉:“乖,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池月正在正经表白着呢,没想到他的脑子里尽都是这些东西,池月羞红了脸,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
她的力气不算大,在陆衡看来更像是调情,他压住身上的沸腾。
天色渐渐昏暗,两个刚表明心迹的爱人不舍地拥抱着对方,可池月不得不回去了,再待久了,刘家人该怀疑了。
池月不舍地推开眼前的人:“我该回去了,你要回来找我的。”
她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虽然知道陆衡不是那种背弃诺言的人,但恋爱中的人总是会有一点担心的。
陆衡不舍地看着她的眼睛,保证道:“阿月,我会回来的。这些日子,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我爸妈,他们都知道了。”
池月被他的话惊到了,他们这还是在偷情呢,他怎么就直接告诉父母了,陆衡见池月瞪圆了眼睛,温柔一笑,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我说过要娶你的,那自然是要见家长的。”
陆衡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回去吧。”
池月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刘家,刘家人最近被噩梦折磨得无精打采,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注意池月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晚,他们团团围在一起,努力强撑着,生怕自己睡着了之后被梦里的女鬼索命。
“妈,我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我快要受不了了。”刘江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他真的要疯了。
“你们最近也都在做噩梦?”刘母一下子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以为只有她和刘芳,没想到一家人居然都在做噩梦。
“这,你说咱们会不会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要不然咱这噩梦都做得一样呢?”刘河害怕地说,他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呢,怎么能死呢。
刘母甚是为意地点了点头,小声的说:“要不我们去找个大师看看?”
刘父被她的话吓到了。急声说:“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些东西是被严厉打击的,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咱们一家人还要不要活了。”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都活不过多久了。”刘母反驳道,比起被发现,她还是想好好地活下去。
“我们再过几日看看,要是还是这样,那就找个人吧。”刘父闭上了眼睛,他这几日困得在地里都能睡着,可是一闭眼就是噩梦,每每又被吓醒。
一家人拿定了主意,心里倒是放松了些,这时他们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刘母准备抱着刘芳去睡觉了。
以前每天能睡上大半天的刘芳现在一听到“睡觉”就吓得大哭起来。她在刘母的怀中不停地挣扎,哭喊道:“妈,我不睡,她又要来找我了,她还说要我下去陪她。”
刘母心疼地看着刘芳,好声好气地哄着:“芳芳,明日妈就去找人,我们再试试,万一她不来了呢。”
刘母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骗人的,可刘芳对她这个母亲还是很信任的,跟着刘母回了屋子。
池月回来后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心里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现在对那些封建迷信打击得厉害,刘家人这简直是在坟头蹦迪,他们这次可真是自寻死路。
刘江一回屋就躺下了,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找池月做什么,他倒在床上后,池月就出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尖叫。
这噩梦药水可不是做了噩梦就会醒的,他们会一直在噩梦里,直到天亮了之后才能从噩梦里挣脱出来,这大概就是便宜货的副作用吧。
时间越久,他们醒来的时间就会越迟,直到最后完全沉迷在噩梦之中,一辈子就做个活死人,不能逃脱痛苦。
池月刚出来,就听见了妞妞的哭泣声:“爸爸,你不要打妈妈好不好?妞妞求你了。”
小小的人抱住了刘海的大腿,却被他一脚踢开,他最近被噩梦折磨得烦躁,总想去打人泄愤,大丫和妞妞自然成了第一人选。
大丫本来将妞妞护在了怀里,没想到她一不留神让她给溜了出去,刘海平时也打她,可她觉得那个男人不打媳妇,她也没有娘家作为靠山,就这么一直忍着。
可她最不能忍的就是刘海这个畜生,他现在居然连两岁的女儿也不放过,妞妞被他踢了出去,撞到了床角。
大丫第一次有了和他对抗的勇气,她挣扎着起来和刘海扭打在一起,她平日也会干农活,力气不比一般的男人小。
而刘海因为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休息好,一时间竟然让大丫压着打,妞妞见妈妈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忘记了身上的痛,崇拜地看着大丫。
大丫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到刘海的身上,生生将他打晕了过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地将妞妞抱在怀里,仔细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妈妈,我没事,妈妈好厉害,等妞妞长大了也要这么厉害,保护妈妈。”
大丫听着妞妞童言童语,忍不住抱着她痛哭起来,是她这个当妈的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今天是她的第一次反击,原来并没有那么困难,她以为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可以这么轻易地被她打倒,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让他们伤害到她的女儿。
池月听着屋子里没了动静,这才推门进去,妞妞见到池月,激动地给她说着刚才大丫的事迹。
池月高兴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奖励给她:“妞妞拿着吃,婶婶和你妈妈单独聊一会。”
待妞妞点了头之后,大丫才跟着池月出去了,两个人站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给她们镀了一层温和坚毅。
“你是怎么考虑的,还要待在这里吗?”池月问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