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曹玉华紧张的过来问道。
秦洛眉头紧锁,沉声道:“我让老白去了市里,把市长请来,没想到走漏了风声,现在他和市长都被困在了市里,情况危急。”
“不会吧?”曹玉华吃惊道,“不说老白的身份,单凭沧市市长一个人,轻易也没人敢动他吧?”
秦洛瞥了她一眼:“他是老几?”
“呃……老二。”
“老一是谁?”
“你的意思是……”
秦洛深吸口气:“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红牡丹会所的真正后台,就是沧市的老一,是他让县委记跑路的。”
“我明白了。”
曹玉华恍然大悟:“这件事谁也兜不住了,所以,他是要县委记跑路,然后他再把责任都推到县委记的身上。”
“没错!”
秦洛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所以,只要县委记一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曹玉华被吓一跳,“你是说……老一会杀人灭口?”
“难不成,你真以为老一会放人跑路?别天真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说完,秦洛推开曹玉华,大步来到刘海面前,刘海顿时紧张起来:“你……你还想怎么样?”
“想不想戴罪立功?”秦洛直截了当的问道。
刘海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想,当然想了。秦队长您说,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保证尽全力配合。”
“好,你只要能悬崖勒马,积极配合我,我保证帮你说情。但你要是阳奉阴违……”
“不会不会,都这个节骨眼了,我就您这一条活路了,哪还敢有别的念头?”刘海苦笑着说道。
确实,省里都惊动了,这件事儿肯定盖不住,没准都会惊动中南海。到那时,整个云省官场都得掀起一场剧烈的风暴,谁能保全自己,就看如何站队了。
毫无意外,站在秦洛这边肯定没错,因为这场沙尘暴就是他刮起来的,站在他身边肯定避风。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秦洛严肃道,“接下来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办成了,你是大功一件,足以抵消你犯下的过错。如果办砸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刘海面色一懔,连忙道:“您说,我一定办好。”
秦洛探头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刘海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为难了。
“愚蠢!”
秦洛怒道:“他要是跑了,所有罪名都会落在你们几个人的头上,你为他着想,他什么时候想过你一家老小?到时候你财产全部没收,人也进了监狱,可他呢,逍遥法外,比在国内过的还舒服。”
“到那时,谁会来监狱看你一眼?你死在监狱里又有谁管你?别执迷不悟了。”
刘海一咬牙:“好,我这就去办,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打个比喻,红牡丹会所就是一艘大船,刘海、王家兴镇长、苍县的县委记、以及市里的那位老一,都在这艘船上。
平时,这艘船在几个人的驾驭下乘风破浪,平稳逍遥,可现在,这艘船被秦洛一炮打翻,所有人都落了水。至于谁能活下来,就看谁有本事、谁运气好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到了。
等刘海带领大批特警离去,秦洛马上又拿起电话,打给军区的蔡中兴参谋长。电话刚打通,蔡中兴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你个兔崽子,怎么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还敢给我打电话?我特么……”
“首长,您先消消气,就算您想抽死我,也得等我回去了再说呀。”秦洛赶忙道,“我这边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但救出了老黑,我还能证明他没有罪,而且,我还为云省的反腐斗争做出了杰出贡献……”
“我呸!”
蔡中兴骂道:“人家云省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你是帮人家办了好事儿,可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打脸,打云省政府的脸,你明不明白?”
“那是他们活该。”秦洛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哼道,“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没看见,可他们不该坑我兄弟。他们不管,我管。”
“你……”
“行了,首长您就别装了,我这次可是给咱们军方赚足了面子,还长足了脸,我可以不要功劳,但您也别太过了,骂两句意思意思得了。”
蔡中兴被气乐了:“你个兔崽子,还想要功劳?说吧,找我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