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怀安居然应了下来,李东阳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在李东阳想来,即使孟怀安师门的这套“特令独行”的方法在算学上有些效用,但是也不是这些学了不过几个月的学子能掌握的,更别说用来解题了。
想到这里,李东阳信心更甚,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出道题,试一试。”
“不过你们也别说我欺负你们,在云的所有学子中但凡有一人答上来便算我输,如何?”,为何表示自己不是仗势欺人,李东阳故作大方地说道。
其实心里根本不认为这些刚刚接触算学这门课的孩子们能解出自己出的题目。
闻言,孟怀安淡淡地回道:“那边依李师所说。”
见孟怀安同意,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李东阳未免觉得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随即,李东阳便来到黑板前,学着之前授课的建康院学子一般,在黑板上奋笔疾。
很快,一道李东阳认为对于这些孩童来说难度偏上的算学题便写好了。
李东阳所知的算学题中不是没有更难的。
只是李东阳还要脸面,若是日后传出去,落得个以小欺大的名头,才是得不偿失。
只见黑板上写着“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看了李东阳列举的这道题,孟怀安心中暗道:“这李东阳还算厚道。”
看着李东阳写的这道题,底下的学子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李东阳微微一笑,静待结果。
带课的建康院学子和这些孩童们最为熟悉,于是开口说道:“既然李师出题了,你们认真答便是,就写在个人的草稿纸上,等下由班长统一收上来。”
得到指令的学子们,立马都埋头苦写起来。
看到这和刚刚截然相反的一幕,李东阳微微皱眉,心里想道:“难道这些学子真会写?”
这个念头刚刚出来,便被李东阳自己给否定了。
“若是真有这么厉害,那这启蒙院的名额早就千金难求了”,李东阳心里想道。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李东阳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跟着来,不明所以的蔡伯安也捏了一把汗,悄声问道:“怀安,这么多学子,总有那么一两个拔尖的能写出来吧?”
见孟怀安微微摇头,蔡伯安无奈地说道:“好吧,此事恐怕也如他的愿了。”
“蔡师,我的意思是怎么可能只有有一两个”,孟怀安笑着说道。
看着孟怀安这幅云淡风轻地样子,蔡伯安本能地便想相信孟怀安的话。
可是一想到那些苦研算学多年的,都不一定能答出这道题,蔡伯安的心情又跌落至谷底。
蔡伯安的目光不断地在学子的身上扫动。
现在蔡伯安就把希望寄托在能有一个人能答上来。
很快,底下作答的学子们便陆陆续续地放下手中的笔,答好了题目。
看着几名学子信心满满地样子,李东阳恨不得马上去看看答案是什么,到底做对了没有。
一旁的蔡伯安也跃跃欲试的样子。
唯独站在中间的孟怀安。
作为整个事件的核心,反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直到最后一名学子放下了笔,坐在第一排的一名小女孩才站起来,将所有学子作答的那张纸收了上来,交给带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