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正欢的遇娮,肯定是察觉到周围的目光了,但是她现在有点饿,更何况这是她的梦她做主,放开了吃,梦醒了就吃不到了。
感觉到有不一样的视线看着自己的遇娮抬头看去,是皇帝,她的哥哥,为什么会认为皇帝是自己哥哥呢!一种感觉吧。
回以微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然后举起,做了个隔空敬酒的姿势。
皇帝也同样举杯回应。
酒水入口遇娮巴砸巴砸嘴,是果酿。
靳墨枭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看到了兄妹两人的互动,感觉有些可笑,皇室之间哪里来的亲情,都只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其他的宗亲也都各怀鬼胎,皇室里的王爷和另一位长公主可谓是各有各的党羽。
酒足饭饱,舞姬们也都退下了,也到了说话的时候。
霓尔小国用着别扭的发音:“听说贵国的两位长公主,琴棋画样样精通,不知贵国的国主可否让我们这些使臣见识见识!”
霓尔国,一个弹丸之地,却妄自尊大,不靠自己的努力去发展,而是一味地剽窃邻国的化,妄图将别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
这个国家的人,阴险狡诈,而他们看到遇娮没有一个皇女该有的样子,便故意提出来看笑话。
里面就包括刚想出声,就被靳墨枭用眼神警告的靳越国的使臣。
靳墨枭仿若一座雕塑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地观察着两位长公主的反应,仿佛在研究她们内心的情感变化。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似乎能够洞察到一切。
似乎能够透过人们的表面看到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玉礼尧则坐在高位,如同一只鹰眼一般,将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扭头看向两人的位置。
玉婠知;玄阳长公主,时而低头不语,时而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放下后,又抬头看向上位的皇帝,微微点头,表示可以。
皇帝心领神会,知道玉婠知已做好准备。于是便走个过场,大声说道:“玄阳长公主可愿一试?”
玉婠知端庄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只见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请皇上让人给本宫抱把琴来。”
不久,宫人把琴抱了过来,架好桌子摆在了大殿中间。
玉婠知离开自己的席位,缓缓向大殿中央走去,她的步伐轻盈矫健,带着一种柔中带刚的力量,让人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她。
靳墨枭眉毛轻挑:‘有点意思,会武功。’
坐下抚琴的玉婠知,还不知道有人对她产生了一些怀疑,一个在深宫长大的女子怎么会武功呢?
众人的视线皆都放在了玉婠知拨动琴弦的纤纤玉指上了,一位明艳动人的美人凝??深思,琴声陡然在殿上响起,琴声灵动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鸟叫空灵,平淡却温馨。
琴声一变,是委婉却??刚毅,或虚或实,起伏跌宕,以顽强的生命力最终趋于平静……像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一个普通的人变得刚毅,从一开始为了生计谋划的人,最后没有了生计,平常的生活最后的无家可归,一个赋予顽强要努力活下去的灵魂归于平静。
以为要结束时,指法一换,突然忽高忽低,忽轻忽重亦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只余悠悠泛音,最后双手压下琴弦归于无声。
忽高忽低是嘶吼,忽轻忽重亦响是兵器的碰撞,低到极处之际是打扫战场,扫荡、清除、绞杀,寂静沉下,是雨声,在冲刷尸横遍野的前方,细雨绵绵若有若无到不了每个地方,最后的余音是哀叹,双手压下颤动的琴弦,归于静止无声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