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没理会那个警察,费力的把花花扶了起来。
花花疼的脸上都变了色,看见众警察打起精神强笑道:“李叔,你们怎么来了?”
被叫做李叔的警察一边持枪警惕的看着向北和香肠,一边说道:“我们接到报案称体育场有人持枪绑架,所以就赶过来了,花花,你是不是被他们劫持了?”
花花捂着肩膀道:“李叔,我没有被劫持,他们两个才是被劫持的,就是西郊的那个王猛干的,我也是被他打伤的,他们刚才从后门跑了。”
一个警察听了嘟囔道:“这个王猛是不是疯了,怎么什么人都敢动,这下怕是要把自己作死了。”
李叔将信将疑,但还是收起了手枪,扭头对其他警察喊道:“快,先送花花去医院!”
又指着向北道:“你们两个也一块去,后期还要配合调查。”
向北没说话,过去掐住香肠的人中,香肠悠悠醒转,向北扶着他上了警车。
香肠坐在车里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猛然吃了一惊,悄悄问向北道:“我艹,警察怎么来了?”
向北冲他隐晦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说偷狗的事情,香肠会意,向他偷偷比了个k的手势。
一个警察皱眉呵斥道:“不许说话!”
两个人低下了头,各自在心里盘算如何应对警方接下来的调查。
警车一路拉着警报呜哇呜哇的开到了医大附院,院方已经提前接到了通知,几个医生和护士已经推着推车等在了急诊楼的门口,其中就有骨科大夫王结实。
王结实看到一身血污的向北有点儿吃惊,但也没有多问,救人要紧,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将花花推进了手术室。
香肠因为受伤比较严重,也被送进急救室进行救治。
李叔和几个警察站在楼道里,点了烟抽着,一个个斜眼打量着向北,也不说话。
向北被看的心中发毛,犹豫了半天还是主动开口道:“警察叔叔,我们真不是坏人,我们是受害者,你们得为我们做主啊!”
一个警察笑道:“呵呵,我知道你,向光明的儿子嘛,你……”
李叔瞪了那个警察一眼,那个警察笑了笑,抽着烟不说话了。
李叔看着向北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向北想也没想,立刻答道:“就是那个西郊的王猛,因为前段时间他手下的几个小流氓在电影院门口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看不惯,和他们打了一架,救了那个小姑娘,他就老找我的麻烦,让我给他们赔钱,我没钱给他们,他就经常带人殴打我,前几天还在我们学校门口打了我,要不是花花救了我,我可能要被他们打死了,这件事儿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的。”
说到这里看了看对方,见他没什么异常反应,又说道:“今天中午王猛一伙人绑架了我的朋友赵黄河,诬陷我们偷了他的什么藏獒,让我拿两万块钱去赎人,要不然就撕票,我实在是没办法,让邻居阿珍去派出所报警,我去体育场救人,花花不知怎么也跟来了,她为了救我被王猛开枪打伤了,幸亏警察叔叔们及时赶到了,要不然我们就危险了,谢谢警察叔叔!”
说着连连向几个警察鞠躬。
李叔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向北也看着他,目光坦然,神态自若,估计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李叔盯着他看了一会,非常严肃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会进行核实,小伙子,如果你撒了谎,后果就比较严重了,你要承担法律责任。”
向北连忙点头应道:“我懂,我懂,你放心李叔,我们上过普法课,我绝不会做犯法的事。”
李叔正要说话,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四五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
领头一人四十多岁,国字脸,两道剑眉不怒自威。
李叔连忙迎上去道:“王所,你过来了。”
王所黑着脸问道:“国梁,花花怎么样了?”
“……肩膀中了一枪,五连发打的,不过应该没啥大问题,钢珠枪嘛,西郊的那个王猛干的。”李国梁小声答道。
王所一拳擂到墙上骂道:“他妈的,这帮狗杂碎,搞事情搞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是狗胆包天,马上向市局报告!”
李国梁左右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王所,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王猛背后……”
王所打断李国梁,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国梁,我女儿被人用枪打了,我要连这个仇都不能报,那我当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有个鸡巴用?!我管他背后站的是哪头蒜!再说涉枪案是咱们能处理的吗?上报市局不是很正常嘛!”
李国梁点点头道:“也是,这帮王八蛋现在太猖狂了,连警察家属都敢欺负,我马上向市局汇报。”
王所没吭声,点了一支烟有些烦躁的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趴在门缝向里面张望几眼。
一个护士端着托盘路过,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里不能抽烟
哦。”
几个警察瞪了她一眼,小护士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王所突然注意到了向北,盯着他看。
向北笑道:“王所,您好。”
王所看着他问道:“你是向光明的儿子?”
向北有些奇怪,今天已经是第二个警察说这话了。
他问道:“王所,您认识我爸爸?”
王所摇头道:“不认识,前两年你和你妈不是老来派出所闹嘛,让我们找你爸爸,所以我记得你。”
向北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王所又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向北把刚才给李国梁说过的话又大概给王所说了一遍。
王所听完神情有些复杂,抽了两口烟问道:“你和花花是同学?”
向北盯着王所手指间的香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