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最美的情书(1 / 6)

周颐呐周颐,这就是她的周颐。

一想到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此刻就近在咫尺,哪怕是闭着眼睛那片忽然而来的热意也弄湿了眼眶。

展信佳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周颐有多爱她,也一直都明白自己在对方的心里究竟是占据了怎样的地位。

那些曾被时光所陨没的岁月里她一直都想要回应的,可事实却是那么的残酷,身处风暴之眼中的她无法去回应那个小太阳炽热的真心,更无法奋不顾身的去跟随对方的脚步。

她曾经那样卑劣地放弃过周颐,她知道她所有的好,也知道她所有的不甘,可那样没有能力,慧而不寿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呢

那年周颐向她表白,明明她的内心是那么的欢喜,可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模样来,她瞧见了那个女aha受伤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甚至没有理智的接过了对方手中的花,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很想和她一起的。

她有过放纵的,有过尝试的,更有过想要留下周颐的,可那年太年轻,关心则乱,被一份篡改了数据的件和一个处心积虑的人获取了信任之后就乱了心神,她想要冷处理那段感情,想要让周颐对她失望,想让周颐慢慢地放下。

有人告诉她或许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时间总能抚平所有的创伤,长痛总不如短痛。

她信了。

她很明白对方只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周颐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纯粹,她很想珍惜她,小太阳是不应该被这肮脏的凡世所染指。

可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她还是忍不住地沉沦了。

她放弃了所有,妄图那样便可得到片刻的安宁,可周颐身边发生的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无一不在警告着她要尽快的作出抉择。

那年青涩而又莽撞,分不清好坏的她与那个人又见了面,谈及了所有发生在她身边不寻常的事。

她惯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父亲不肯承认她的存在,母亲早早逝去,身边没有任何的长辈,更没有亲近的人,只有那个受害人对她感同

身受,对她倾囊相助。

展信佳一直都很感激她,也一直很信任她,可偏偏最后的一切都是对方早已设好的局,只待她乖乖地落入网中,好将她拆解入腹。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那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也是将她从怨恨中拉出来的一个人,可偏偏就是那么的一个人,却给了她新的仇恨,新的欺骗。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她对宋仲先的不信任和仇恨让有心的人钻了空子,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父女,却偏偏因为那个伪善的人而成为了仇人。

她如此的信任那个人,遇到了难事,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对方,想寻求对方的帮助。

她们见了面,谈及了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对方很坦白地告诉了她周颐的存在确实是让她的身生父亲感到不满意,而那些意外就是在警告。

从没有怀疑过的,毕竟那个人就是宋仲先的枕边人,是他的原配夫人季凉。

身为小三的女儿的她曾受过那位原配诸多的关照,她内心一直都很感谢季凉,异地而处,她自问做不到对方的那个地步。

“再不做手术的话就来不及了,你父亲只是想你好。”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人对她说道,“至于联姻的事他是急了些。”

那么些年宋仲先都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可当她考入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宋仲先却以极为强硬的姿态要她去往京都,她没有办法,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对方所拿捏着,所以妥协了。

可第二年宋仲先就为她安排好了联姻的对象。

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了解的aha,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宋仲先要她必须嫁。

一切只因为她是一个柔弱的ga,对于她的家族来说,ga大约只有联姻这一个用处。

“对我好”展信佳听后却轻轻地笑了下,“为了我好,所以便剥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将对方的心脏挖给我为了我好,就是治好我,然后把我当做工具一样的许配给一个陌生人”

季凉沉默了。

宋家这个庞然大物能维持那么些年的繁荣昌盛,背地自然是少不了像展信佳这样生不由己的人。

一切都只是为了家

族的未来,个人的意志并不重要。

展信佳的眼里透着冷冷地嘲讽,那时的她还不够切身的明白到“三人成虎”的含义,只知道打从自己懂事起,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便总是喜欢要求她这样或是那样,她讨厌那样,讨厌自己被人控制着,像个提线的木偶,甚至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够:

“季阿姨,请你转告我的那位父亲:这样的手术,我不会做的,至于联姻”她讥讽着,“他那么喜欢那个aha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嫁让我嫁,休想。”

“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一眼,而我长大后,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我和周颐分手,然后嫁给别人。”

她拒绝了:“我不会同意的。”

季凉沉默了半晌之后叹息道:“可他终归是你父亲,是想着你好的。”

“是么”她反问,“为我好就让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亲在的感觉”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那双好看的眼睛便有了片刻的失神。

她一下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踌躇道:“抱歉。”

若她要拥有一个完整的父亲,那季阿姨的女儿势必便会失去一个父亲。

她本就是小三的女儿,本就是她的妈妈对不起季凉,季凉待她如己出,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当着对方的面说出那样不讲道理的话。

“没有。”季凉温柔的笑着,像一个母亲原谅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大度,“父辈的事本就不应该牵连到你的。”

展信佳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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