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笑不高兴了,她说:“娘,你得问我啊,干什么先问五瑶啊。”
“我问你干什么?你不在我跟前吗?”梁氏笑。
“五瑶上茅房了。”梁四笑不高兴地坐到长凳上。
一旁的梁一俏急了,“五瑶这是吃坏肚子了?不成,我得去看看。”
梁一俏说完便离开了。
梁四笑催促梁氏,“娘,你说啊,婚礼上又闹什么了?”
梁氏想起来也烦心,“上午不是从新娘子家里头接亲回来后就让新娘子坐到了新房里头嘛,还找了几个人陪着新娘子。”
“到了晚上要拜堂了,新娘子把盖头一拉,当着吃酒的人说,她不是新娘家的人,是新娘家人拐来了,让吃酒的人报官。”
“娘——”梁二美叫,“这是怎么了?”
梁氏继续说,“当时就闹大了,可,新娘的家人非说就是自个儿的女儿,哪来的拐卖?又催促新郎赶紧入洞房。”
“但是那新娘子愣是说她是拐卖的,她打小就晓得,她忍了许多年就等着找机会把事儿说出来。”
“啊!”梁四笑啊叫起来。
梁氏又说,“里长也在吃喜酒,见闹成这样,先让人请差役再是过来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新娘子是答得头头是道,倒是新娘子的父母却是支支吾吾。”
“这真是让新娘子说对了啊。”梁二美叫起来。
梁氏又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新娘子真是被那对夫妻给拐卖了。待差役过来,要把这对夫妻往衙门里头送,这两人才嚷叫起来——”
梁氏捂头,“说,新娘子是个疯婆子,说的全是疯话。”
“什么?”梁二美叫起来。
这会儿,梁一俏也气呼呼地拉着梁五瑶进屋了。
梁一俏喊:“娘,你晓得五瑶在干什么?她趴在苗家那墙上不肯走。”
“什么?”梁二美叫起来,“五瑶,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儿有脏气儿,大姐,你给五瑶洗了艾叶水没?”
“洗了,我洗了三遍呢。”梁一俏恨恨地说,“五瑶,你趴在墙上干什么啊?”
梁五瑶答,“大姐,你没闻到吗?那味儿可难闻了。”
“梁五瑶,你不许说!”梁二美叫起来,“娘,你管管五瑶了,那儿这么脏,她老是往那头看什么看啊?”
“呸呸呸!”梁二美呸了三声,又喊,“五瑶,你也呸三声。大姐,你也呸三声。”
“呸呸呸!”梁一俏呸了三声。
梁五瑶见状,跟着呸了三声,呸完,她又说,“娘,我闻到那味儿很奇怪,有点——”
“梁五瑶——”梁二美喊起来,她起身,捂着梁五瑶的嘴,把梁五瑶拉走了。
梁四笑见状,问,“娘,你想知道五瑶想说什么吗?”
梁氏闭眼,捂头,“四笑,我不想知道。”
“那好吧。娘,你说啊,后来怎么了?”梁四笑问。
梁氏睁眼,继续说,“新娘子父母这话我们肯定不信啊,可,新娘子父母不仅把事儿说了还把大夫的名字给说了。”
“那新娘子真是疯了?”梁一俏问。
梁氏点头,“真疯了。有人问新娘子,你父母是谁?她答,我父母是天上的神仙。”
“有人问,是哪位神仙啊?新娘子答,我爹是玉皇大帝,我娘是王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