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语音，姜里微皱起眉，翻到宋清的聊天框，拨了个语音过去。
手机提示忙线中。
姜里继续打。
连打了三个，宋清才接通：“里里，怎么了？”
“别借了，我有礼服。”姜里声音里浸出冷意：“晚会前能送来。”
那头，宋清抿抿唇，轻声道：“你别担心，我再试试，再借不到我就去给你买。”
她不想姜里在媒体镜头下被人嘲笑，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
姜里只有三个字：“别借了。”
宋清沉默下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冷漠，姜里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信我。”
电话里，宋清轻轻吸了口气：“好吧，那我不借了。”
姜里勾起唇角：“乖，你帮我化妆就行了。”
“我一定让你以最好的状态，风光出现在镜头里。”宋清向她保证。
姜里挂断电话，眼底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冰似雪的冷。
封慕又发来三条消息。
【借礼服这件事明摆着有人在针对你。】
【能有实力压住这么多品牌方的，我也不好得罪，不过我虽然不能帮你借礼服，买一件送给你，还是可以的。】
【兄弟，需要帮忙说一声。】
姜里回复道：【谢了，不用。】
封慕道：【行吧，有空来哥家，哥给你做好吃的。】
虽然这几年封慕不追她了，但嘴上还是说自己不会放弃。
不知道从哪听来一句——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女人的胃。
他就开始苦练厨艺。
姜里道：【滚。】
……
北城影视城。
楚颜拍完一场戏，回到房车里，看着经纪人：“宋清不借了？”
申敏接了杯水，笑着走过来，递给她：“她借的到吗？”
楚颜笑笑，喝了口水，看向助理：“剧本给我。”
申敏坐在她对面：“没有礼服，姜里应该就不会参加晚会了，媒体那边估计还挺遗憾，姜里虽然全网黑，但流量还是可以的，每次有关她的内容，评论区一片骂声。”
毕竟姜里这个名字现在挺出圈的。
只是人见人厌罢了。
楚颜闻言，翻剧本的动作一顿，抬眸，极淡的勾起唇角：“不管怎么说，姜里都是我姐姐，她现在借不到礼服，我应该帮帮她。”
申敏微微一愣。
楚颜细细的手指在手机上摁着，似乎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这时候，房车外头忽然传来说话声。
“俞少，您怎么来了？”只听声音，都能想象到导演谄媚讨好的嘴脸。
俞轩辰家教很好，待人有礼：“来探颜颜的班。”
申敏跟俞轩辰打了个招呼，就十分有眼色的带着助理离开房车。
楚颜放下手机，站起来，抿着唇朝他笑，柔声道：“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