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水川穹的嘴角还在不停的流淌着鲜血,棋爆鸣静静的走过来,一脚踢过去,鲜血顿时从水川穹的口中喷涌而出。
棋爆鸣又一脚踩在水川穹的肩膀上,一手拎起他的衣领,鄙视的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厌恶:“这就是你!你卑微的样子!努力有什么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废土!”
啪!
棋爆鸣一巴掌呼过去,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鲜血,恶心的看着水川穹:“身为废物就不要抵抗了,你越是抵抗就越会激起我杀死你的欲望!”
“与我整整相差800个契符的你,拥有再多契法又有何用?以后长点心!最起码不要为你的父亲丢脸!”
棋爆鸣狠狠的踩在水川穹的肩膀,甚至都能听见血肉扭曲的声音,一双充满嘲弄的眼睛,完全不把水川穹放在眼里,估计在棋爆鸣心中,水川穹还没有一根木头珍贵。
“水川穹!你这种眼神知道要多挨多少揍吗?”棋爆鸣抓起水川穹那被血液黏在一起的头发,硬生生的扯着。
啪!
水川穹的头被甩在地上,棋爆鸣踢了一脚鄙视而又邪恶的说道:“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今天就饶了你!”
一双永不服输的眼神映照在棋爆鸣的眼睛之中,他顿时怒了!
“你他妈想死吗?给老子滚过去!快点!别逼我杀了你!”棋爆鸣恶狠狠的吼道。
“那你就杀了我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今天不杀了我!日后我会让你尝试到最深沉的绝望!”水川穹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吼道。
“你他妈找死!”说完一脚便踢在水川穹下巴上,鲜血顿时充满了他的嘴里,不过就算是身上的伤势究竟有多大,水川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屈服!甚至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股令所有人惧怕的光芒。
棋爆鸣一拳又一拳的轰在水川穹身上,鲜血顺着棋爆鸣的拳头滴落在地,这并不是他的鲜血而是水川穹身上的鲜血。
许久棋爆鸣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水川穹,吐了口吐沫,拽着水川穹的头发,似乎要将他的头发连着头皮拽下来,盯着水川穹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畜生!下次注意点!以后我遇到你一次!我打你一次!直到你的眼神中没有这种光芒!”
“呸!”棋爆鸣离开了,走时还骂道:“还真是一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水川穹已经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了,浑身剧痛无比,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钻心的疼。
在地上躺了整整2个小时,水川穹才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已经扁了的小瓶子,把瓶子里的药丸吃下去水川穹勉强翻了个身,正面朝向天空。
心中充满了憎恶,很是生气,想把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杀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契符,心中顿时被无奈充满。
“为什么!为什么!上要给我一个最弱最弱的资质!如果我的资质是绿色或者紫色,我现在绝对是最强的!我绝对会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他们难以想象的代价!”水川穹在心中第一次抱怨道。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阴沉沉的天色突然晴朗了起来,暖洋洋的太阳照在水川穹身上,缓解了他身上的痛苦。
水川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磕磕碰碰的走向家里,身上还不停的滴着鲜血,路上没什么人,大概他们都去为自家孩子报名去了吧。
到家之后水川穹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血液,紧接着拿着药膏抹遍了全身,之后才把家里地上的鲜血擦干净。
痛苦的坐在床上吸收着痛苦契符,这是水川穹被欺负后回到家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这样吸收的契符才是真正的痛苦契符。
这世间万物都可以成为契符,痛苦也不例外,只不过比较特殊罢了。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不仅仅是那几个月难得遇到的一次太阳,而且水川穹竟然还将痛苦契符吸收了。
在吸收完的瞬间,水川穹的脑海之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个契法:痛苦深渊。
而且吸收的痛苦契符之后身上的痛苦竟然减轻了一半左右,水川穹穿上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走出家门,轻指前方:“痛苦深渊!”
一阵狼哭鬼嚎刺耳的声音在周围肆意的游荡着,想要刺破水川穹的耳膜,眼前逐渐形成了一个幽黑幽黑的深渊,水川穹轻轻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瞬间传遍了全身。
“强!这个契法竟然这么强!”水川穹收起痛苦深渊,脸色出现了久违的笑意。
夜晚在不知不觉的降临了,水川穹从吸收契符中醒来,父亲已经回来了,跟今天破天荒出太阳一样,父亲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
“水川穹过来一下!”
水川穹疑惑的走到父亲身边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明天准备一下!跟我去契战学院报到,以后你就在契战学院学习吧!毕竟还能学到一点东西。”父亲开心的看着水川穹,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水川穹也不想让父亲伤心,就答应了,毕竟这肯定是自己父亲千求万求出来的结果。
在黑夜之中,水川穹独自站在一处悬崖之上,今天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怪异,白天出太阳,晚上竟然也出现了月亮。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估计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对于几个月没有见到太阳和月亮的水川穹来说,这可真是奇观。
“唉!不知道契战学院怎么样?听说契战学院最高资质是深蓝色的,最低的也是绿色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最弱中的最弱能不能生存下去?”
风儿嗖嗖的吹过水川穹的耳边,他极速掉落了下去,旁边的景象转瞬即逝,水川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扑通!
清凉的水流也没有把水川穹唤醒,他就这样默默的沉入了河底,感受着身体的下沉,在河底水川穹张开双腿和双臂大字一样的躺在那里。
脑海中没有思考着什么,也不想思考着什么,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河底,躺在一个没有任何人世界里,没有任何声音,除了自己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