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累了,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
她再次陷入了那复杂模糊的梦境里。
梦里,是婴儿一遍一遍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她也跟着哭,她在梦里一直在找那个婴儿。
可是,他明明就在咫尺,她只要稍稍靠近,他又消失了。
苏凉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她靠在床头上,神色疲累。
她用另一只手打开抽屉,哆哆嗦嗦摸出一盒烟,这烟,还是她以前留下的。
她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梦里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她猫眸里是深深的迷茫。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些梦,真实得让她害怕。
五年前,她被人暗算下药,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里纠缠了一夜。
翌日,房门被撞开,她在床上惊惶的看着突然闯入的楚洛和他的家人。
楚洛看着她斑驳的手臂,当场和她决裂。
听闻他万念俱灰,去了国。
她不顾一切追了过去。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等她再有记忆时,是四年前,她只身从国华丽归来的场景。
她凭借一副画,一举成名,成了艺术界的“苏大神。”
听从小照顾她的阿姨说,她的妈妈在她离开后,心病缠绕,四年前便去世了。
可为什么梦里会出现那些让她陌生惊惧的场景?
那个婴儿是谁?
她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去世,阿姨却说她去世了?她甚至年年都去蓝山墓园妈妈的坟前祭拜。
为什么她还活着,这几年,却一直没有现身?
苏凉只要一深想,她的头便撕裂般的痛。
那一年的记忆,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在她的身上,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解不开,走不出的迷雾里,这迷雾折磨得她几乎要失控。
“凤北霆,放我出去,凤北霆……”她抱着头,痛苦的呼喊他。
“苏小姐,公子说了,你呆在这里最是安全,你就听他的话,乖乖呆着吧。”女管家华姨语重心长劝道。
“华姨,快放我离开,快点。”苏凉因为激动,手腕一用力,瞬间被手铐拉了条红印。
“我没有钥匙。”华姨恭敬的站在一边,“公子出去了,他临走前叮嘱我,好好守着你。苏小姐,你要相信公子不会害你。”
“我要给他讲电话,你帮我拨过去。”
华姨点头,“好。”
她正要拨电话,别墅的警报忽然响起。
华姨拧眉,“不好,有人闯了进来。”
华姨紧张的神情,让苏凉内心一跳。
不出所料,不过十多秒,梦薇露带着几个黑衣保镖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卧室。
看见苏凉,她眼底闪过冷意。
她快步走到苏凉身边,华姨率先挡在了她面前。
“啪。”梦薇露抬手,一巴掌甩在华姨的脸上,“好大的胆子,竟敢包庇罪犯。滚开!”
华姨神情坚定,“总统夫人,她是公子的女人,我劝你别碰她。”
梦薇露想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狞笑几声后,一把将华姨拉开。
她手指抬起苏凉的下巴,唇角噙着冷笑,“呵,真是好手段,轻易而举就将赫连挤出局。不过,你想高攀我儿子,还得问我同意否?”
苏凉拍掉她的手,“你在说什么?”
她迷茫,赫连出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