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正月过后,二月的第一天,天空乌云密布,一片阴暗。
刑场前,人山人海,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神色紧张。
在刑场的中央,一个搭建而成的高台上,一群被铁链锁住的囚犯,他们身穿囚服,满身颓然狼狈,神情惶恐。
最前面的安雄赫神色倒是如常,他的眼中却透露着一股邪恶和狂妄。
而安殷如,她抬起一张脏污的脸庞看向身着绯色官袍的葛渊,又气又恨,但眼中最多的还是害怕和绝望。
随着一阵鼓声响起,葛渊走上高台,高声宣布:“囚犯安雄赫等人,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欺压百姓,图谋不轨,犯上作乱,私藏龙袍,围宫谋逆,为所欲为,实乃罪大恶极!根据大齐律法,谋反罪者,当处以极刑。今日将在此处被处斩,以正国法!”
话音落下,刽子手们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准备执行死刑。安雄赫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刑场上。
他的身体挺得笔直,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他的生命即将结束,但他仍然不愿意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葛渊面无表情,下令道:“行刑!”
刹那间,鲜血四溅,囚犯的首级纷纷落地。百姓们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这惨状。
……
日子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地过着。
甄弥儿和苏荷花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
顾家的男人,除了顾庭之,其他人每日都在状元楼忙碌。顾青柏早就有将状元楼开去其他州府的想法。
只是,刚巧荷花怀了身孕,他不敢离开,去其他州府寻铺的事情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重新做了规划,与家人商量过后,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便安排了苏荷花的四个哥哥分别去了酉州、宿州、青州和潭州。
酉州自不必说,其他三个州府他也已经事先做了了解。
苏家兄弟四人都是带了足够的银钱去的。考察完后,只要觉得合适,就直接着手准备酒楼后续开业的一系列流程。
在他们离开前,顾青柏便已经将所有流程和他们交代过了,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扩张状元楼的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先从几个州府试验起,只要这套模式用得好,那后续便可以在其他州府郡县模仿着来……
……
而顾青松和林慧娘,现在又开始头疼了。
自从拜月那日,林家人寻来后。顾青松在外头给他们寻了一处一进的宅子,事先帮他们付了一年的租赁银子,后续的事情便没有再管。
林家兄嫂想去状元楼做事,被顾家人给回绝了。他们不甘心,后面又来闹过几次,可顾家人都只是装傻充愣地给搪塞了过去。
几人想来硬的,但顾家毕竟有个顾庭之在,他们不敢。
要是将顾家人彻底惹怒,他们住的宅子可能都会被收回去。折腾了两个月,林父林母放下狠话,要是他们再敢作妖,就留他们在这自生自灭,自己回老家去。
林家兄弟俩和他们的婆娘不敢再闹腾,暂时消停了下去。
兄弟二人去马市找了个卖马的活计,林父则去了一家粮食铺子守仓。
至于林家的女人,则在家里接些绣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