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在女子的资料里仔细寻找着每一个她认识的男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有嫌疑的人。
旬宿敲了敲墙壁,外边的暗卫收到信号,即刻将石门打开了,沈随垂眸走了出去,脑海里还在翻看着女子的资料。
【女子是昌水镇上的一名绣娘,年约二十,名为杨绣琴,已嫁为人妇,有个三岁的儿子,家庭美满幸福,丈夫是位叫做崔寻的教先生。】
【在杨绣琴的资料里,和她来往较为密切的异性除了她丈夫就是家里三岁的儿子了,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
【她丈夫算是个比较有才华的教先生,从小无父无母,被恩师收养,长大后像他的恩师一样做着教育人的工作。】
【也没与人结怨,也没经受过什么残忍的像剥皮的酷刑,所以外面的那人不是崔寻,那还有谁会这么在意杨绣琴?】
沈随走到晕倒那人边上蹲下,他的伤口被守在外边的暗卫们,一人撕下衣摆的一点布条给粗略的包扎好了,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吓人。
沈随捻了捻他是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嗯!虽然不知他被关了多久,但是这衣料一摸就结实。
不像达官子弟用的那种华而不实的布料,说明这人家里至少不是富裕的,他手上指关节的褶皱明显,年龄应该不年轻了。
手心虽然粗糙,但没有常年做农活留下的茧子,唯一明显的茧子在右手中指靠近指头的那个关节处。
沈随看到这,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快得她没来得及抓住那是什么。
“随随洛苒,你们俩丫头,雨都停了,怎么还不回来?”
沈随正想的入迷,就听外面响起了皇后的声音,原以为是自己幻听,但抬头一看,看到皇后已经走了进来,拉着小郡主正在训话。
沈随随意的往外面看了一眼,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原本占满整个洞的暗卫也已经回到了暗处,剩下几个司暗部的人还在。
“随随,你站在那干什么呢?”皇后看到沈随呆愣愣的站在那,就要上前来拉人。
沈随这才想起还躺在自己脚边的人,立即起身向皇后走去,这可不能让皇后看到,不然能将人吓晕。
“舅母,我们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沈随拉着皇后的手臂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躺在地上的人。
“没事?没事你们不知道跟着旬宿回来,还要我们过来请你们?”皇后嗔怪的点了点沈随的额角。
“我们错了,我们在这发现了一个暗室,司暗部正查着,刚想回去您就来了!”沈随搀着皇后到火堆边上,用刚刚编到一半的帘子铺在地上,与她一起坐在上面。
旬宿听到她光明正大的将锅甩给他们司暗部,嘴角不禁抽了抽,这沈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编瞎话?
感受着首领要将自己脑袋射穿的目光,旬宿心里大喊冤枉,她明明刚刚还蹲在那人身边这摸摸那摸摸的,怎么就是他的错了?
“怎么样?”皇上凑近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问旬宿。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这人身份还不明确,暗室里边有一幅女子画像,但”说到这旬宿顿了顿,看了一眼正被皇后训话的沈随继续说。
“没找到那女子和这人是何关系!”
皇上点了点头,连外甥女都没能查到这人的身份,那么司暗部大概也需要些时日。
“将人带上,秘密保护起来,让司杏先给看看。”想到这件事大概与大燕有关系,皇上的眼神逐渐冷厉。
前些日子他们待的那个镇子上,好巧不巧让出去探查的墨言发现了大燕人的踪迹,他趁着小外甥女身子不适的期间,端了他大燕的一个老窝。
呵!没想到大燕这么沉不住气,今日就派了人追杀,看来下一个镇子他大概也不得闲了。
“今日咱们大概要在这将就一晚上了!”皇后看了一眼外边的黑天叹了口气。
“咕噜~”一声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沈执。
沈执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小妹,希望能得到一些施舍,他基本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肚子饿得不行。
沈随耸了耸肩,她最后两个肉干子给了小郡主,洞里的红薯也已经被她俩吃了,大概是没现成的可以吃了。
“我行李里边还有些肉干”小郡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执眼带希冀的看着她,顿时不忍心将话说完。
“可惜了,连车带行李都被马儿带走了!”沈随没有一点不忍心,帮着小郡主将话说完了。
沈执耷拉着脑袋摸着自己的肚子,随意的找了个位置摊坐了下来。
“沈小姐,司暗部已经将你们的马车追回来了!”这时旬宿突然在一旁插了句话。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咽了咽口水,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如果他说自己刚到的时候就派人去追回马车了,大概会被这群人打死吧,尤其是沈小姐和小郡主。
“在哪?”沈执瞬间从地上弹起,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气质全无,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旬宿。
“洞门口右侧那辆!”旬宿说完沈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洞口。
不一会,沈执空着手回来了,然后走到小郡主跟前眼巴巴的看着她,小郡主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耍无赖,有些新奇。
“那个男女大防!”沈执挠了挠脑袋,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沈随在一旁看戏似的看着两人。
沈执想到自己傻愣愣的盯着人家女孩包袱看情景,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扇死那个冲出去的自己。
“哦哦!那你等我一会!”小郡主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女孩子的行李他不好动!
沈随拿了一根火把也起身走了出去,山里现在大概还能找些吃的,虽然天黑了,但仔细找找应该还能找到。
裴瑾瑜见她拿着火把就知道她不是跟着小郡主去马车上,不放心的起身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