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把这奶茶和馕给吃了吧,都凉了。”花方柳又倒了一碗奶茶递给了如一,又掰了一块馕递了过去。
如一一一接了,咬了一口馕,嚼了几口又喝了一口奶茶,“当初你为我取了如一这个名字,跟我说‘见了千花万柳,比并不如一’。我当时没有读过什么,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你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是很看重我的,心里就暖暖的。”
如一拿手肘撞了撞花万柳,“你说,你当时救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对我起了什么歪心思?”
还没等花万柳回答,囚车就转过街角,驶上了人潮熙攘的大道,人们惊呼之声便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花万柳笑了笑,没有去理会那些盯着他们的刺剌剌的目光,对如一说:“那倒没有,只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句诗,也算是天意吧,注定了的缘分。”
马车里,纯王拥着墨梨,看了一眼前面囚车里温情脉脉说笑着的花方柳和如一,“你为何非要这么大肆声张?”按着纯王的想法,处置个家仆何必如此,捆严实了扔在马车里,悄悄地拉出城就行了。
本来墨梨嫁进纯王府后,外界的各种非议揣测就纷乱不断,何必再填上些谈资,怕是又要让人说三道四了。
“打草惊蛇。”墨梨恶狠狠地瞪着花万柳和如一说,“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咱们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纯王叹了口气,揉捏着墨梨的手说:“阿梨,我一直感觉你的心底,有一股特别重的戾气。在……在那件事之前就已经有了,我能问问,是……”
“不能!”墨梨黑着脸把手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把个冷背丢给了纯王。
“又是不能问。”纯王委屈巴巴地咕哝了一句,拉了拉墨梨的袖子,墨梨哼了一声就抽走了袖子,身子又往外转了转,纯王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贴上去抱住了墨梨。
“好啦,我不问了就是,我错了,我以后都不再问了。”纯王环着墨梨的腰,下颌搭在墨梨的肩上,“你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问。”
“你说说你已经保证过几次了?!”墨梨把声音压在嗓子里低吼道。
“我……”
“我说,有些事我不想说,也不方便说,你就非要知道吗?”墨梨咬着嘴唇,“要不你把我抓进九幽城严刑拷打一番,看我什么时候抗不住了,一五一十都跟你说了……”
纯王捂住了墨梨的嘴,“你恼我总是问你,我也说过,你也不要总是这么说话,我听了,心里也不舒服。”
“怎么,你是也要恼我吗,那就别理我了,离我远点儿。”墨梨拉下了纯王捂着她嘴的手,还要抓了环在腰上的手甩出去,纯王慌了,忙翻了个手腕,顺势握住了又按了回去,另一只手也抓了墨梨的手环按在了腰上。
“我错了,我错了。”纯王连价地认起了错,凭墨梨怎么挣扎都死皮赖脸地不松手,絮絮叨叨地赔了一路的笑脸,才总算是安抚下了墨梨。
墨梨下车后,纯王才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