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黄袍和尚眼神凶狠,饱含杀意,一出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根本不计后果,毕竟他们月轮国有这个底气。
“师姐小心!”
墨池苑的姐妹们惊叫出声,莫山山见到酌之华有危险,手里急忙掐着手印,但是根本来不及。
“铛!”
眼看酌之华就要香消玉殒,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把混沌色的长剑飞来,挡在了她的头顶上。
黄袍和尚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剑身上涌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直接震飞,剑光所过之处,泯灭一切物质,要不是他手撒得快,恐怕双手也会像那木杖一样化为灰烬尘埃。
那和尚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在他人看来,这和尚只是被自己的力量反震出去的,人家的剑连动都没动,只是做防御姿态而已。
看起来大有一副碰瓷的意味,只可惜他是真的没碰啊!
而长剑的主人便是宁缺,他刚刚到来,便看见酌之华就要命送黄泉,宁缺当即轻呵一声,太极阴阳剑疾驰而去,挡在了酌之华的头顶。
“宁先生,是宁先生!”
墨池苑的人见宁缺救下师姐,十分高兴,心情大起大落。
“僧人?哪里来的?”
宁缺皱着眉头,走到莫山山的身边问道,对于僧人他天生便心有不喜,总能想到本尊某个脸厚心黑到极致的分身,他们三清天然与其不对付,自然也不会给那僧人什么好脸色。
他看向那名和尚,眼中灵光闪现,映入眼帘的是如同黑云血焰一般的满身脏污罪孽,宁缺当即便对其产生了厌恶。
将夜世界的佛门他迟早都会清洗的,新的世界容不下他们这些腌臜。
那悬空寺下万千农奴的血汗,养就那么一群金装玉裹、高高在上的“木偶泥塑”。
双目不明,两耳不闻,他们既不会体谅众生疾苦,也不会慈悲为怀、怜悯世人,那是无尽的压迫与压榨,才造就那般金碧辉煌。
他们如同蛀虫一般在那些农奴身上饱吸血汗,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一切,用最堂皇的装束和谎言粉饰着自己的佛理。
悬空寺上,有一个算一个,哪一個人没有享受过农奴的供养?
宁缺就算是将他们全杀了,都不带一点儿无辜的。
黑啊,真是黑啊!
比本尊的那位分身都心黑!
莫山山委屈道:“是月轮的人,见我们驻地有温泉,便强行索要,索要不成,还偷袭打伤好几位师妹。”
“佛宗之人,不在庙里吃斋念佛,倒是会持力行凶!”宁缺语气冰冷,将太极阴阳长剑召至手中。
黄袍和尚虽然受伤,但是依旧嚣张。
“我是月轮曲妮大师的弟子,你们居然还敢伤人,要是不放我回去,月轮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仗着自己天擎宗势大,有月轮国撑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而受伤的酌之华和几位年纪比较大墨池苑弟子确实有些忌惮,天擎宗那是一头庞然大物,显然不是墨池苑可以撼动的。
但是宁缺可不会惯着他,长剑一点,一道剑气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和尚再受一击,脸色瞬间就白了,他眼神惊恐,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宁缺:“你居然,废了我的气海雪山!”
“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杀你,是因为要你回去传话,再多说一个字,死!”
宁缺神色漠然,肉眼可见全是宛如深渊一般的杀意,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