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不是她的茶,那又何必为难呢?
是谁为难?娶了不合适的人,嫁了不合适的人,都是为难吧。
是啊,既然明知那不是自己的茶,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从小到大,惜惜永远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她也从来不让自己受委屈。
李青风松了口气,看着杯中的茶汤,忍不住笑了起来。
“惜惜想要什么茶?”他笑着问道。
罗锦言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夏至要给她添茶,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对李青风道:“我现在不渴,也就不要茶。”
她渴了才要茶。
不对,应该是她渴了以后才会去想她要什么茶。
李青风失笑,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惜惜想要的那杯茶。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初,闽军攻克保定府,一路向京城而来。
罗锦言天还没亮就醒了,她看一眼睡在小榻上的小寒,轻手轻脚地穿了衣裳,下炕的时候,还是把小寒惊醒了。
“小姐,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小寒问道。
在京城时,罗锦言几乎很少早起,在庄子里更是没有事做,有时连早饭都不吃,起床后简单梳洗了就躺在炕上看词话本子。
“睡不着,我去遛狗。”罗锦言边说边趿了鞋。
小寒本就是合衣睡着,她手脚麻利地起来,招呼着小丫头进来给罗锦言洗漱,又叫了春分把汤圆抱过来。
罗锦言穿件蜜合色镶白狐毛丝棉小袄,秋香色绣宝相花湘裙,葱绿色连帽斗篷,头发随意挽个纂儿,插了柄黄杨木雕花梳篦。
罗锦言照照镜子,对这身打扮很满意,这里是田庄,她可不想打扮得艳丽光鲜惹人注目,这样素素淡淡的挺好的。
夏至却是看着她直皱眉,暗地里问小寒:“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小寒红了脸,她睡得很香,什么都不知道。
夏至瞪她一眼,吩咐小寒道:“你去煮几个鸡蛋,等小姐回来给她敷眼睛。”
小姐眼下乌青,现在又起得这么早,分明就是整夜没睡的样子。
天还没有亮,夏至不放心,让人叫来了方金牛和腾不破,这才拿了灯笼,和春分一起,陪着罗锦言去遛狗。
她们刚刚出去,后罩间里就响起小雪的声音:“咦,怎么少了一件?我昨晚晾在这里的,你们谁看见了?”
小寒正要去灶上煮鸡蛋,听到后连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什么少了一件?”
小雪哭丧着脸,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姐的肚兜不见了,我昨晚洗的,就晾在后罩的庑廊下滴水,这会子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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