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被我救的程度,就不算伤。”
谢砚秋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差点就要醒不过来了。
司扶倾很认真地在玉铭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跟她做手术的时候一样用心。
而比起身上的疼痛,更让玉铭几欲崩溃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仿佛有针一下一下地扎着他的大脑,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竟然还是精神系进化者?!
头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玉铭终于崩溃。
他又哭又笑,哀嚎着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真的错了……”
凤三听得心下骇然。
这得是有多么难以忍受,才会想到死来解脱?
司扶倾神情漠然。
她抓住玉铭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她声音很轻:“你们这些人,不就是喜欢仗着权势凌弱吗?怎么反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开始求饶了呢?”
玉铭的喉咙里冒出了鲜血。
他是喜欢这么做没错,可他又怎么会料到谢砚秋的背后还有永恒学院的人?
他要是早知道,给他一百个胆子他
也不敢。
“真不巧。”司扶倾看出了玉铭的想法,微微一笑,“我治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砰!”
她手松开,玉铭的头砸在了地上。
但他并没有昏过去,精神上的疼痛逼迫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清醒过来。
他倒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着。
“晾一晚上,明天扔到玉家。”司扶倾站起来,“你们看着,今天加班有钱。”
溪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谢谢司小姐,司小姐大气!”
他果然还是应该抱紧司小姐的大腿。
司扶倾从地里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自由洲主城还是灯火通明。
这是个不眠之城。
身姿颀长的男人立在树下,他抬起手,接住了风吹落的一片已经枯黄的树叶。
这个时候他身上多了分烟火气。
司扶倾的神情恍惚了下。
她敲了敲脑袋,走上前。
郁夕珩回头,看见她手上的血时,眼神顷刻间变了。
司扶倾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解释了一句:“九哥,不是我的血。”
郁夕珩淡淡地嗯了一声:“抬手。”
司扶倾抬起手。
他将她的手摊开,拿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拭着她掌心上的鲜血。
动作很温柔。
司扶倾感受着他指尖留在她肌肤上的痒意,忍不住缩了一下:“你干嘛啊,已经干净了。”
这个黑心怪是不是在故意诱惑她?
“还是那句话——”郁夕珩收了手帕,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整个人都抱入怀中,“我不希望你受伤,好吗?”
司扶倾的心微微一动:“我会听话的。”
郁夕珩松开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见得。”
司扶倾:“……”
她忽然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