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箭步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抓着李青越就往屋里拖:“少磨蹭,去拿银子!”
还好,他们就是要银子,只要别再逼着他要画,银子好说。
可是银子......
李青越想起身上的五两银子,两条腿就发起软来。
“我......我现在没有银子,可我家里有,我二哥也有,你们等上些日子,我二哥从扬州回来,就能拿银子给你们了,别说是区区一万两,就是更多的,我爹和我哥哥们也能拿给你们。”
刘兰石闻言直撇嘴:”操,就该让我家老爷子过来听听,省得他整天说我是败家仔。“
抓着李青越的大汉也是一声冷笑,骂道:“若是我儿子长大像你一样,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他,免得他长大以后连老子的棺材本也给败进去。”
李青越面红耳赤,可是却依然挺直脖子,道:“你们不是要钱吗?那就等着好了,我们李家不会少了你们的银子。”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嘻嘻一笑,道:“李公子,你当爷爷们是三岁小儿啊,还等过些日子,爷爷们这会儿放了你,你立马就逃之夭夭了,还找你们李家?你们李家远在扬州,远水解不了近渴,爷爷们还不如把你的老二先割下来,腌好了给你爷娘老子寄回去,让他们看着给银子呢。”
说到这里,刀疤大汉转过身去,高声对刘兰石道:“刘公子,你说这样行不行?”
刘兰石哈哈大笑,尖声道:“好汉子,还是你这法子好,这小子就交给你们哥几个,他赔上的银子咱们对半分,若是卖到小倌堂子,让你们先玩!”
四名大汉闻言不约而同地呸了一声,满脸鄙夷,但抓在李青越的手劲却又大了几分。
“拿钱去吧,快点!”
若说刚才还想蒙混过关,现在被这几个大汉一吓,李青越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想叫自己的小厮,却发现他的小厮、管事,连同刚才的门子,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真是人离乡贱!
他们李家虽然是商户,可是在扬州不论是知府大人,还是漕帮的大当家,哪个不给他们李家面子?
就连家里的护院也都是身经百战,当年跟着他爹和哥哥们跑过码头的,有一次家里进了贼,护院们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死扔到乱葬岗了。
可是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真的没有银子了,不信你们可以搜身,我只有五两银子。”
他再也不想苦苦撑着了,他好害怕。
“五两?你丫骗谁?”刀疤大汉吼道,上下打量着李青越,道,“就你这身行头,少说也值几十两,你居然说你只有五两银子,你丫找死吧!”
“真的,大侠,是真的,我二哥回了扬州,我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真的只有五两了。”
那大汉不信任地看着他,然后对另外几个人道:“既然他说没银子,那咱们就辛苦些,好好在他家里搜搜吧,看到值钱的就搬,如果还是凑不够一万两,这套宅子也不错,搜出房契来也是咱们的。”
刘兰石眼睛都亮了,没等大汉们答应,他第一个叫好,他带来的那些闲帮早就跃跃欲试,他们眼尖,刚进院子就看到有漂亮丫鬟拨头探脑。
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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