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亭建在后山半腰的一块平地上,四面林深叶茂,对着公路的那一面,可以透过林间俯视山下的公路。
“你好”!
走在前面的李存孝对华老俵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只能把华老俵当成要见的人,而不能确认他就是华老俵,因为他们没见过面。
“两位辛苦了”。
华老俵微笑着回应道。
确实辛苦,连着跑了几个地方,太阳当空还走了几分钟的山路,李存孝和吕青鸾的额头都冒出了汗粒。
“上来休息一下”。
华老俵转身朝亭子里走。
除华老俵外,亭子里还有四个男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望远镜面向公路,应该是望风的;亭子中间的石桌前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外形精瘦身材修长,像鹰一样的双眼看着正在走过来的李存孝和吕青鸾。
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站在他的背后,保镖、司机或者助理都有可能。
“你就是坤哥吧,久仰大名”。
李存孝一抱拳,向坐着的男子微微鞠躬。
“坤哥,他们就是四川来的李存孝、吕青鸾夫妇”。
国内“毒流”集团两口子的姓名谁也不知道,干脆就用李存孝的真名实姓,这样也自然一些。
“李先生请坐,让你们跑了“冤枉趟子”(西南官话,跑了冤枉路),还请理解”。
郎坤,缅甸人,从小在云省边境生活,云省话等同当地人。
朗坤站了起来,石桌前还有两个石凳,看来是为李存孝他们准备的。
“坤哥客气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完全理解”。
李存孝向朗坤伸出手求握。
“李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郎坤握着李存孝的手,用力一捏,李存孝手掌吃疼,本想反握回击,心念一转:算了,老子让你占点便宜。
一年以后,朗坤在内地被捕,据他的交待,正因为李存孝的示弱,让他少了一点对他的怀疑,如果是警方卧底的话,一般会逞强反击,这是后话。
“两位,说正事之前再得罪一下”。
朗坤向左右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李先生,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要搜一下身,还请见谅”。
华老俵在一旁解释道。
“我老婆就不用了吧”。
李存孝顺从的抬起双手,并不反感他们搜身,但对搜吕青鸾的身提出了异议。
“阿标,戴上手套,对嫂子礼貌点”。
郎坤并没有回应李存孝的异议,只是考虑了李存孝的顾忌。
手机、车钥匙、卫生纸、口香糖、唇膏…
俩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
“嫂子,得罪了”。
戴手套的男子一口生硬的华夏语,他在吕青鸾的双峰上捏了捏,这里很容易藏着窃听器。
吕青鸾本能的一扭身,脸颊发红,眼中带着怒意,但没有发作。
李存孝攥着拳头,冷眼相待,也隐忍没发作。
“把他们的手机拆了”。
朗坤的声音平缓但很坚决。
妈蛋!
幸好在北庙湖接了电话后,李存孝和吕青鸾在上车前迅速把手机里的窃听器拆了,这也是华老俵千叮咛万嘱咐的事。
拆机、检查、复原,戴手套的男子只用了几分钟时间。
“李先生,一回生、二回熟,很高兴认识你们夫妇俩”。
朗坤脸上有了笑容,把搜出来的东西推到李存孝面前。
最危险、最紧张的时刻过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连那个放风的男子也几次回头偷瞄吕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