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选择现在,残明局势未稳,他和孙传庭没完全控制天下局势,军队招募还在进行,南京新军还需要进一步训练的时候北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有非常多的渠道传递消息,曹越虽然呆在南京,但他对北方的局势还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在这时候北伐攻击建奴。
一片石之战惨败后,李自成匆匆在北京称帝,然后就选择了逃跑,先一步逃回太原。
李自成并没打算一路西逃,他想凭借自己所领军队数量上的优势,利用雄关好生抗击吴三桂和建奴。大顺朝麾下的军队数量远比吴三桂和建奴多,李自成自信能稳住局势。只要局势稳住,李自成相信,凭借大顺军队数量上的优势,还是可以反败为胜,将建奴赶出关外。
建奴虽然占领了山海关和北京,但附近的城池并未攻占,只要这些城池还在大顺军手中,建奴在北京也没办法久呆,至少一个粮草问题他们就没办法解决。大顺军控制的地方,对北京还是构成了合围,放弃北京只是暂时的,大顺军很快就会打回来。
但很快,李自成就遭遇进一步的打击,归降大顺朝的原大明降将唐通、朱之冯、王承胤、姜镶、姜让等手握重兵者先后背叛大顺,向建奴请降,并和吴三桂一样,纷纷打出了讨贼复明的旗号。因为这些实力派降将的反叛,大顺军实力严重削弱,李自成反攻北京的计划成为了空中楼阁。在吴三桂和建奴联军,及其他反叛的原大明官军合围攻击下,李自成只好再次弃城而走,败回陕西。
原本流寇已经攻占了陕西、山西、河南一部,北直隶大部,但在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北直隶、山西大部丢了,红娘子因为李岩被杀的缘故。公开与流寇决裂,这样李自所的势力范围大幅度缩水,差不多只有陕西一地了。
因为流寇败的太快,并且没给建奴和造成很大的损失。除了吴三桂的关宁军损失比较大外,其他反复当墙头草的原大明总兵如姜镶兄弟、唐通等人,实力并未受到大的损失。曹越担心的是,李自成的流寇很快就被建奴和那些大明的叛军消灭,就如原来历史上一样。
如果这样情况出现。那建奴在入关消灭流寇后,肯定会倾全力攻击南方,给残明小朝廷带来巨大的压力。曹越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牵制建奴及那些投降建奴的叛军将李自成的流寇消灭。曹越相信,只要给李自成以**之机,那流寇很快就可以恢复元气。
流寇如果恢复了元气,与建奴的争斗还会继续,建奴也就不可能倾全力南攻。虽然说曹越现在并不是很害怕建奴的南攻,他相信凭大明近卫新军二十万兵力守住南方应该不成问题。但后方不稳,他未完全掌握朝政大权及所有军队。万一出什么纰漏,那局势很可能不可控。
他不希望天下局势变的不可控,更不希望建奴可以没有顾忌地攻击南方。因此他要率军北伐,这次北伐他并没打算重创建奴,只是想牵制建奴对流寇的攻击,让李自成有苟延残存的机会。曹越清楚,至少目前,李自成会把建奴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恢复力量,会找建奴复仇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曹越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联合李自成、张献忠部共抗建奴,将建奴赶出关去。但李自成是逼死崇祯皇帝的罪魁祸首,无论哪部流寇都是大明的生死之敌。如果要与他们联合,肯定会遭到朝野上下的反对,即使他掌握了军队,也最终落下悲剧下场,众叛亲离。
既然不能公开与流寇联合抗击建奴,那使一招围魏救赵之际。以北伐之名北上攻击建奴,打着收复京师的口气替流寇解围总是可以的吧?北伐替崇祯皇帝报仇,光复京师,这样的口号喊出来,天下没有人会反对,也没有人敢反对。
还有,如今的大同依然在大明官军的掌握之中,曹变蛟率数万大明军队,依托大同坚城而守,无论是流寇还是建奴,都奈何不了大同。但曹越知道,大同虽然不算一座孤城,但大同与内地的联络基本被中断,如果不施以援手,大同守军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围大同。
大同城内镇守的数万将士,都是精锐人马,战斗力丝毫不比新组建的大明近卫新军低,曹变蛟更是曹越在军事上最可以依仗的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解了大同之围,最低限度不让大同成为了座孤城。
但仓促间北伐,江北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刘泽清部的改编未全部完成,湖北的左良玉依然没接受朝廷的招抚,风险也同样很大。北伐牵制建奴对流寇的攻击,这一点曹越是必须要做的,也就是北伐必须要进行。但以什么样的方式、以什么样的规模北伐,曹越暂时还没决定。
在曹越为这事费脑筋的时候,住进了军营,充当他身边幕僚,兼服侍他起居者之一的柳如是,来找曹越谈论天下大势了。
“越哥儿,你是不是准备挥师北伐,讨伐建奴?”一身男儿装扮的柳如是,自作主张地把曹越身边的其他人打发后,开门见山就问道:“奴家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对我们几们姐妹也无暇理会,应该是为什么大事而烦忧吧?”
“你还真会察颜观色,”曹越也没否认,加上他很想观察一下柳如是在谋略方面的天分如何,因此也把几个问题抛了出来,问柳如是道:“如是妹妹,我问你,如今流寇惨败于建奴,原本归降流寇的那些大明总兵又投降了建奴,李自成逃回西安,这种情况下,我要怎么做才是合适的。”
听曹越拿这样的问题与她讨论,柳如是顿时变得很开心,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娇声说道:“越哥儿,谢谢你信任我。如果你愿意,今日就听我表叙一点看法,无论对错,都希望你能听完,并且不要责怪我,好吗?”
“你尽管说,我洗耳恭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