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路挟持着范衡到了城门边,守城的将士正要上前拦截,远远的自后方传来郑容的声音:“将城门打开,放他们出城。”
守城的将士细细打量了一番郑容,又看了眼镇国公身前被挟持的范衡,面上露出苦涩神情。
如今城外在开战啊,这个时候开城门将镇国公放出去不是找死吗。
郑容见他半晌不下命令,便抬手招来自己的人,亲点了几个道:“你们去开城门。”
守城将士欲要上前阻拦,却在郑容凌冽冰冷的目光中退了下来。
这个时候形势太乱,只看如今范衡鲜血淋漓的脖子就知道,镇国公动了真格。
守城将士只好向城门边退去,郑容抬手一挥,他手下之人便将城门开启。
城门打开,镇国公一夹马肚便要出城而去,郑容翻身自马背上跃起,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国公爷既然都要出城了,还是将这蠢蛋交给我吧。”
范衡拧着眉毛瞪着他道:“说话看着点场合,谁是蠢蛋。”
谁是蠢蛋谁心里明白,郑容懒得搭理他,直视着镇国公的眼中有着坚定的神色。
镇国公犹豫再三,点点头,将范衡丢向郑容,带着手下兵士扬长而去。
郑容恨恨的将范衡接住,看着他脖颈上深深的伤痕还在滴血,眼眸中尽数都是怒意。
这个蠢蛋,明明能躲开却不躲,定是故意的。
他这可是真的冤枉了范衡,范衡当时的呆愣绝然不是作假,不过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外公会这样对自己,所以怔住了。
镇国公这边奔出城门,便加入了正在激战的战圈中。
原本处于劣势的平西王一方瞬间觉得缓过劲来。
虽说平西王有足足六万人马,却被玄锋营犹如忍术般的刺杀弄的颇为狼狈。
这时候镇国公三千人马突然自展逸阳这边杀来,平西王前方与展逸阳他们的战事就是一松。
他平西王向镇国公点了个头,来不及跟镇国公打招呼,便向后方纵马行去。
他方才便瞧见了晋王陈玉的身影,在乱军中尤为显眼。
平西王微阖双眸看向晋王身旁与他同样身着银白甲胄的那个少年,然后冷冷笑了一声,更加迅捷的向两人靠近。
不管身边死去的是平西王府的人还是晋王的人,此时平西王眼中只有熊熊烈火焚烧。
晋王能够带着这么多人绕道城外将自己包抄,若想不被自己人发现,只能是——地宫。
平西王只觉得头都有些炸痛,若晋王真的如他所料是自地宫而来,那么此时地宫中的那些兵将只怕已经全军覆没。
平西王狠狠的一夹马肚子,手中长刀挥舞着将一旁正在与自己将士缠斗的一个玄锋营将士斩杀。
他恨意滔天,晋王还真的是他的克星啊。
他狂怒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狠厉,紧咬着后槽牙急速的向前奔行。
在离晋王和展斜阳尚有五余丈距离时,平西王出手了。
他自马背一跃而起,踏在周边人的头上,如鬼魅般向晋王处掠去。
晋王在一回眸间瞥见平西王身影,心中一动,叫了声:“卫信,保护斜阳。”便在平西王长刀挥出时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