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原人?漠北?”晋王脑中一闪而过便是镇国公王世明和平西王陈贤。
姜戎没想到晋王一下子猜中了,点头惊讶道:“爷知道?”
晋王道:“我只是猜测。因为每一次她的行动似乎都和漠北那边有关。”
“幼时我总觉得她的话音不是字正腔圆的官话,带着其他地方的味道。那时候年纪小听不出来,如今细想便是漠北那里的话。”
“这样说来便对了,看来漠北也不安分啊。”晋王轻叹一声问:“那么她会把人带往漠北吗?”
不等姜戎回他,晋王又否定道:“山高水长,也没有这个必要。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何在,为什么要将父皇捉起来?”
真的是一头雾水一团乱麻,晋王有心自其间抽丝剥茧却是理不出头绪。
“或许,他们是想给某个人一个契机。”展斜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晋王回身向他望去,脑中瞬间清明。斜阳说的或许没错,契机。
如若有人需要契机,那么会是谁,梁王,老二还是老六,或者就是平西王自己。
“他们只怕不禁需要契机,他们还需要父皇的亲笔诏。”晋王点头道。
“可是没有玉玺只有皇上亲笔诏也没有用啊。”姜戎的嗓音依旧有些哽咽。
“也许是他们宫中有内应。”这般想着,晋王立马转身向院外走去,吩咐展斜阳道:“速去叫你父亲和郑容他们来商议事情。”
房里郑容和展洛天正襟危坐,精神绷得很紧。此时的晋王再不是平日间的云淡风轻温润神色,他全程绷着一张脸,表情看起来很冷。
展斜阳立在晋王身侧也是没有半分表情。
“晋王殿下,您这么着急的叫斜阳找臣下前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展洛天忍不住与郑容对望一眼,开了口。
晋王将落在茶盅盖子上的手指收了回去,问道:“此时的中京城京兆衙门究竟是谁的人?”
郑容接话道:“那不是殿下的人吗?”怎么还有这一说?
晋王精湛的眸微挑,看向郑容,“是我的人我还问你作甚?”
郑容被这话生生噎住了。他思索着问道:“臣下一直以为京兆衙门也是殿下的人,只怕这中京城大半的人都这么觉得吧。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晋王点点头道:“我也一直以为这京兆衙门是我的范围,可是却恰恰是他们背叛了我。父皇辰时已经离开了护国寺,可是如今还没有回到宫中,他就是被京兆衙门里的人带走的。”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展洛天和郑容齐齐站起身来,脸色微变,露出惊异不定的表情。
晋王殿下说的意思是他们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皇上被京兆衙门里的人强行带走了?
晋王继续道:“目前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猜想可能有人要有大道动作了。我已经派出玄锋营和黑骑营的人进行搜索了。但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也不能再多加派人手,如今宫中的玉玺也要防备会被人动用。“
“殿下的意思是怕有人假造圣旨谋位?”展洛天沉思着问道。
“不怕他们造假圣旨,而是怕他们逼迫父皇写真的圣旨。”
郑容忙道:“我们应该找玄英大人,毕竟宫中是他的地盘。若有人要盗取玉玺加盖圣旨,玄英大人可以帮上忙。“
“玄英方面我已经派人告知他了,此时玄英就守在昭华殿。”晋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