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人炼制法器和丹药,是苏元明一早就计划好的“生意”。
为什么说这是生意呢?别看他对外宣称一斤灵石能够炼制一块储力玉佩以及两颗丹药,其实这个说法里面大有水分,一块玉佩两颗灵丹所需灵石连半斤都不到。
说白了就是他每收入一斤灵石就能净赚半斤以上,如此“利润”何等可观?世上再无比这个发财更快的买卖了,即便是没本的买卖——偷和抢都无法与之相比。
当然,苏元明赚取灵石自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实现他炼丹炼器的诸多梦想,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他掌握的上百种丹方里面有多少种是由于缺乏灵石而无法试炼的。
所以当李智云同意他现场炼丹、且秦琼等人踊跃参与之时,苏老道这心里别提多美了,当即满口答应,让女儿苏倩倩将秦琼等人手里尚未焐热的灵石接收过来,随即开始架设丹炉和器炉。
丹炉和器炉是丹王随身携带的设备,苏元明炼丹炼器一生,讲究的是走到哪炼到哪。
只有就地取材,就地炼制,方能穷尽丹道器道之变化。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同的水土栽培出来的植物都不一样,养育出来的人畜自然也会有所差异。
这就好比后世的五粮液只能产自宜宾、而茅台只能是遵义仁怀酿造出来的才算正宗一样,炼丹也不例外,同一丹方的丹药,在高山之巅炼出来就与流水之畔炼出来颇有不同。
苏元明的两名弟子架设炉子的手法十分熟练,不多时丹炉器炉同时架好,又有两名弟子抱来两捆从千佛山上找来的干柴,堆在丹炉下方生起了火。
眼见准备工作完成,苏元明就看向李智云道:“李兄弟,灵石是你给大家的,贫道理应先给你炼,不知你想要炼制何种法器丹药?”
场中众人闻言便都自觉点头,不论是已经交纳灵石的还是没有灵石的,都不敢跟李智云争,苏元明说得在理啊。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李智云,却见李智云说道:“我要炼制四颗驻颜丹,一颗固本丹,四颗培元丹,四颗通玄丹,外加五枚储力玉佩。”
众人听罢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李智云要的东西还真不少,只怕除了刚刚拿到一大块灵石的万宣道之外再无他人敢于如此索求,这得消耗多少灵石啊?
另有一些心思缜密之人已在揣测李智云要这些东西是打算用在谁的身上,貌似除了驻颜丹以外,其余丹药法器他本人根本用不着,什么固本培元通玄,他这身武功只怕早就过了服用通玄丹的境界了,他要这些丹药只能是送给他的亲近之人。
什么人最亲近?除了父母也就是妻儿了,只看他这年龄,有没有儿女尚未可知,但是父母一定是健在的,妻妾只怕也已经娶了,如此说来,他要求炼制这些丹药玉佩最有可能是送给他的妻妾。
那么他的妻妾是谁?
李世民已在怀疑眼前这个李智云和自家那个李智云之间的关系,按理说这两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眼前这个李智云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却又与自家那个李智云很是相近。
那个失踪了的李智云不是正好有三个妻妾么?而且都是处于需求培元丹的阶段,不过好像也不对,眼前这个李智云不是已经把羽裳赶走了么?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所瓜葛,他又怎会把女人赶走?
李世民想不透彻,却见苏元明面露难色道:“李兄弟,你要这些丹药只怕得耐心等上许久了,只因这一炉只能炼制一种丹药,四种丹药便需四炉,即使按照一炉一天一夜来计算也许炼制四天,更何况驻颜丹与其它丹药不同,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出炉成丹。”
李智云并无意外之色,只笑道:“没错,这驻颜丹的确是有些费时,不过其它几种丹药却无需一天一炉,你只需把丹方上的辅料给我备齐,由我亲自炼制即可。”
这话一出口连同苏元明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李智云也会炼丹么?还会炼器?这怎么可能?
如果随便谁都会炼丹,都能炼制这些对于武者来说无价的特殊丹药,那么苏元明这丹王的称号又是从何而来?
尤其是炼器一道,若不是苏元明当众演示,这个时代里的武林人物压根儿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人懂得先秦以前的炼器之法,李智云怎么可能懂得这种独门绝艺?
这一次就连苏元明父女都不信了,苏倩倩忍不住直接问道:“李大哥,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智云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着我炼就是了。”
别人怎知李智云已经在碣石山得到了河图洛?那河图洛包罗万有,囊括了世上乃至宇宙之中的所有科学技术,自然也包括炼丹术、丹方以及炼器之法,他所缺的只是丹方上的主料配料辅料以及通灵宝玉和丹炉器炉罢了。
苏元明父女将信将疑,却也不怕李智云浪费材料,大不了练废了,他拿灵石来赔就是了,用一些佐料辅料来换取灵石,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
当下苏元明从行囊中拿出了五块未经炼制的玉石胚以及一些辅料,摆在了丹炉器炉旁边的两张桌面上,李智云瞥眼一看便即点头,赞道:“苏道长你的备料还是真全,佩服佩服。”
这话不论怎么听都是在夸奖,然而苏元明听了却是郁闷无比,合着你把我这丹王当成了药铺的伙计了,就只懂得抓药备料是吧?
只不过这话却只能憋在肚子里,口中说道:“这算什么本事?只要李兄弟不认为缺少就行了,李兄弟这就请吧,也让贫道学习一下。”
李智云不再客套,左手一挥,隔空抓起玉石胚和相应的辅料就投进了器炉;同时右手以同样的动作把炼制固本丹、培元丹以及通玄丹的药剂投入到丹炉之中,随即双手一翻,原本立在两座炉子旁边的炉盖陡然翻起,盖到了炉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