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权力,你心里面除了权力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陶长武长叹一声,“那你这一生可是太悲哀了。”
此时,曹径却是问道:“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执意要背叛新楚。”
“所以我说,你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西境的重权交到一个这辈子只见过两次的人身上。”陶长武说道。
曹径看着陶长武,沉默了良久。
似乎是在陶长武的身上,看到了一个故人的影子。
“你到底是谁?”
“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一场宫变么,当时宫里死了不少人呢,你应该不会不记得吧?”陶长武问道。
又沉默片刻之后,曹径身躯一震。
“你是……芈雍言?”
说罢,他便长叹一声,继而说到,“到底还是我派出去的人太过仁慈,竟然没有斩草除根。”
“所以,你承认那场宫变是你的杰作了,是么?”
“是又如何,十几年前的事了,除了你我,谁还会记得?”曹径说道,“我想不只是我,恐怕你那个当了楚王的哥哥芈雍德也记不得你了。”
“可他的儿子还记得,当今太子一眼就认出了我。”陶长武说道,“而即便没有人认得出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什么王位也不要什么权利,我只要你血债血偿。”
说话间,陶长武的手中,双剑出鞘。
“早听闻陶长武的双剑,同阶之内难有敌手,今日这机会正好,我倒是想要好好见识一番。”说话间,曹径却是放下了背在身后的手。
曹径凝元境八重,而陶长武则凝元境六重。
前者几乎一生都在追求权力而无心武道,后者则在这十四年里尽可能地把心思放在权谋上,武道也耽搁了许多。
“你想赤手空拳迎击两人不成?”
陶长武凝目问道。
这里是曹府,他必然也是要小心为上。
但曹径倒是摇了摇头:“我与你交手,至于秦丰,自有人会替我对付他。”
话音刚落,秦丰心中微微一动。
可还不等三人再说其他的言语,一道气流便忽的从秦丰的身后吹拂而来。
当秦丰回身望去的时候,便立刻见到了一道利芒直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丰抬手间便是令罪问剑出鞘,尽力凝聚力量间,则才是勉强挡开了对方的一剑。
不过秦丰自己,也是朝着侧后方退出了三大步的距离。
定睛望去,秦丰一怔。
“芈瑶?!”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他动手的人竟然会是芈瑶。
而听到秦丰口中的一句称呼,陶长武也立刻看向了那拿着剑的芈瑶。
此时她眼神空洞,显然此时的一切都不是她有意为之的。
可还不等秦丰多说些什么,芈瑶则再次一剑迎了上来。
直接将难以施展手脚的秦丰逼退到了墙边。
“曹径,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陶长武端着剑厉声问道。
曹径站在原地,说道:“不过是北方的蛊术罢了,这本该是新楚威胁旧楚的最后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