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听言当即一震,随后视线便是猛然扫向了天道网吧的方向。
随后,他便才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队正押着宋景阳兄妹二人的士卒。
也就在秦丰的注视之下,这兄妹二人,很快便是被押送到了高台之下。
此时群众之中,无数交谈声响起,便是对着兄妹二人指指点点。
不过秦丰看着宋云珂,眉宇间微微皱了皱。
此刻宋云珂的面色,比秦丰当日离开的时候,要憔悴了一些。
而哪怕是站立着,也只能够勉强站住而已。
摇摇欲坠,仿佛随便一阵风吹来,便能够令其倒在地上。
“护吧大阵,为何不用?!”
秦丰立刻问道。
可还不等兄妹二人回答,一旁的靳离天便是说道:“当然是因为这兄妹二人不忍心啊,这大秦律法可也正是残酷得很呐,包庇者同罪,啧啧!”
此刻靳离天就仿佛置身事外,十分安乐地冷嘲热讽着。
而秦丰听言,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怒火。
“你!”
可他刚欲动手,却立刻就被多名士卒全力按住。
即便秦丰可以挣脱,但他也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在这么多秦国士卒,以及那靳离天的手中救走兄妹二人。
名为‘弱小’的一盆冷水,当即令秦丰冷静了下来。
“靳离天,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私人恩怨,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秦丰冷声喝道。
而靳离天看着秦丰此刻的样子,却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秦丰,你不过是一介市井小民而已,要对付你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靳离天蔑笑道,“对付你,只不过是顺手而已,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哈哈哈哈!”
不无嘲讽意味的笑声,却是令秦丰听得有些刺耳。
随后,太子看向秦丰,说道:“秦丰,此刻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
此时秦丰脑中空白一片,已然不知该说什么。
“赢玄霁,我真怀疑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从头到尾都是我兄妹二人蒙骗着秦丰那个蠢蛋,如若不然这贪生怕死之徒哪里敢包庇我们?”
宋景阳高声咆哮着。
此话一出,秦丰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宋景阳的身上。
只不过此刻,秦丰的心中却有种难以言说的苦涩。
正因为他的弱小,而令他非但保护不了宋景阳,到头来还要让宋景阳来替他开脱。
“宋景阳啊宋景阳,你觉得你这么说,秦丰便能无罪了?”
太子赢玄霁说道,“我告诉你吧,他的确罪不至死了,但依照秦国律法,对人犯不明察而加以包庇,当挖去双眼,擅用来路不明且无人担保的秦外之人做工,当挖去斩去四肢。”
话至此处,宋景阳神色一冷。
可他欲要争辩,却也已经无话可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杜明轩突然站了出来,而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灿金的令牌。
“这是五年前九公子曾赠与我的七品爵令箭,我请愿以此为交换,免除秦丰罪责。”
此时,杜明轩就举着灿金的令牌以示众人。
而在场几乎所有人皆是为之一惊。
要知道,七品爵虽然是爵位中最低的,但相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却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七品爵?”
太子一愣,便是冷声道,“我这九弟,可是什么东西都会往外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