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余梦余年长,已经多长时间不太碰武生硬戏了!
而邬奇弦归隐还在商雪袖之前!
即使邬奇弦还在唱戏,可深究起来,他不是娃娃的时候就开始学戏练功,打上面儿,还差着些火候!
假以时日,怕不是武戏上面都能和小玉楼、活猴儿李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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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社在海安羁留的时间实在太长,待到启程往东海的时候,已经是深秋时分,而此刻徐碧箫正带着花平在河海城里面瞎打听。
这件事儿着实不靠谱,徐碧箫只知道霍都擦肩而过的那艘船往东边儿走。
可从霍都起航,到河海,中间大大小小却要停靠十来个码头或小港口,鬼才知道徐大公子要找的人会是在哪个地方下了船!
尤其是徐大公子言辞模糊,不肯和班子里的人说明白他到底要找谁。
花平也不懂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苦了他一个,每次停靠必定被徐碧箫拽了下船到处打听。
打听的地方不外乎各处戏园子,可一直到了终点河海城,徐碧箫都不曾听谁说起有那么一个像商雪袖的女伶挂班出演青衣。
花平若要跟徐碧箫质疑他是不是看错了,徐碧箫就跟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一吵就是半天。
他只得委婉道:“大学士的约,你已然错过了。大人不计较,复又带了信儿给你,让你万勿错过万寿节,现在时已深秋,差不多也该往北走了,不然时间赶得很。”
“再去一次海安好不好!就再多走一个地方!”徐碧箫恳求道。
花平只得应了,反正徐大少爷有钱,哪怕这一路一出戏都不唱,也断然不会屈着大伙儿。
好么,花平看着这一个戏班子,从西到东,如同在自家花园里闲逛似的,他不由得怀念起以前的时光,自由自在,何等畅快,而今竟然像一个跟着徐碧箫的老妈子!
待等一班子人到了海安,四下里打听,仍是没有!
倒是听说有个小戏班子,有个姓商的教习为了救场临时串了个杨四郎。
徐碧箫虽然自己嘴硬,可不由得也有些怀疑起来了——那天在船上见到的那个背影,真的是商雪袖么?
花平再一次劝道:“徐班主,以你看,商雪袖归隐之前嗓子怎么样?没毛病吧?”
徐碧箫不爽道:“当然没毛病!她嗓子比我可好多了!而且……”
而且商雪袖不但极自律,还懂如何养护嗓子——当时她硬是拉了她那位谷师父给他配了方子,她自己怎么会不懂?
花平道:“不然去问问那家戏楼子?”
徐碧箫有点儿沮丧:“算了。”
“话又说回来,班主,哪怕您那天搂的那么一眼真的是商雪袖,”花平劝道:“咱们一路上都是往戏班子、戏楼子打听,可您想想,商雪袖是归隐了的,人家也许压根儿没想着要重新唱戏,说不定只是走个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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