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谨洐宫内外一片沉寂。
今晚在言谨的指示下,寝宫内的侍卫军和仆人们,全都被撤离,所有的仆人更被禁止靠近言谨的寝房,让谨衍宫显得格外的宁静。
此时言谨的寝房内,传来阵阵的对话声。
“你居然为了见到她,要我将你打伤。”
剑霄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坐卧在床上的言谨。
虽然他无法认同言谨今日无理的要求,但他终究还是出手帮忙!
因为言谨对他有恩!
在他还没遇到言谨前,他曾是雁斐国的太子,当年他和胞弟—剑云被迫逃离雁斐国,一路上遭受母妃派来的士兵紧追在后,直到逃到春希国附近的山林间,刚好遇到春希国皇子们上山狩猎,言谨意外的发现躱藏的洞穴的他们,并将他们偷偷带回春希国,让他们从此躲过追兵的追杀,终止了那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虽然他和剑云在春希国,仍是继续过着隐藏身份,见不得人的生活,但至少不用再逃难,不必再挨饿受冻,跟着言谨,锦衣玉食,也从言谨救他们的那一刻起,只要言谨开口,他都会为言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愿言谨今夜能如愿以偿,省得他再为言谨烦心。
而受了内伤的言谨,却一脸满意的笑容。
“只能这样,她才会出现。”
剑霄的不认同,言谨自然明白,但为了见她,再多的牺牲都值得。
“你确定她真的存在这世上?”
剑霄再次的确定。
他实在不能理解,言谨为一个女人,已为之疯癫的举止。
尤其那天言谨独自一人在春梅园被人下药迷昏,他知道后,相当担忧,当晚立即潜入他的寝宫,确认他是否安好无恙。
结果言谨不但没事,还精神抖擞,兴奋地不停讲述,他在春梅园遇到了他的蓝儿之事。
看言谨精神百倍,并无大碍,也就放心,谁知不到几日光阴,言谨又突然开始悲愤地借酒浇愁,大吵大闹地说要见他的蓝儿。
让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平常镇定自若,与世无争的言谨,为何谈起感情之事后,像个女人一样,反复无常,悲喜不定。
“已在宫内放出我受伤的消息吗?”
言谨想再次确认,他的蓝儿会得到消息。
“只差没有让方棋到各宫敲锣打鼓,四处宣扬。”
看到言谨没有理智的行为,让剑霄对儿女私情,更是不屑一顾。
只有傻子,才会为情所困,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在男女之情,这辈子更不会淌入这种浑水里。
尤其看着他和蓝儿,整天在玩着你追我躱的把戏,实在无法苟同,若不他视言谨如手足,他才会义不容辞的帮忙到底。
只希望一切真如言谨所安排的顺利进行。
“她一定会来的!相信我!”
言谨有绝对的把握。
为了让她再次现身,并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他费尽心思,精心盘算,就是要让她无法再逃离他的身边。
这一次,他会永远留住她在他身边。
果然,在两人结束话题没多久,他的房里就飘来一阵幽香。
他们相互对看了一眼,早已服下解药的他们,完全不受迷魂香影响。
剑霄更是向梁柱一跃,消失在他的房内。
言谨快速的阖上眼,在床上平稳的躺下,静候佳人的到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却一直未见佳人出现,就在言谨偷张开眼,想一探究竟时,一声轻微的门响,让他立刻又闭上了眼,平顺了自己的呼吸,以免被发现他还是清醒着。
夜姮一身宫女服,蹑手蹑脚地走进言谨的寝房。
虽然言谨中了迷魂香,一时半刻还不会醒,但她还是小心谨慎,以免惊动到寝宫里的侍卫。
看到床上的言谨,已平稳的躺着,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她是再三地确认他已熟睡,才放心了些。
“是因为太疼了,所以又睡不安稳了吗?”
夜姮低声嘀咕。
傍晚时,水儿在皇宫打听到,他被黑衣人所伤,伤及内腑时,让她好担心,想快点到梦里,确认他的伤势,为他疗伤,但却试了几次后,迟迟无法进入他的梦境,让她越来越着急,让她在月斋宫,坐立难安,就怕三年前的事件,又再次发生,她犹豫不决了很久,才冒然行事,亲自潜入他的寝宫,一探究竟。
还好从那晚酒醉梦醒后,他继续夜夜笙歌,过着他二皇子,酒恋迷花的日子,不再做出让她担忧之事,让她好些日子,都未曾使用法力,可以好好休养,身子也硬朗了许多。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寝宫,比她的预期中,还要顺利许多。
她一介弱女子,都能轻易潜入他的寝宫里,没有侍卫阻拦,也难怪他常常被刺客所伤,他实在对自己的安危,太过掉以轻心!
天真的夜姮,从没想过,这会是言谨的刻意安排,来引她现身的计谋,而她就这样傻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