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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昔又在十六区多留了一周,没过到什么好日子,每天发誓要早睡,每天醒来都已经接近中午。
吕琦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没接到,后来吕琦就不打了。
准备回十一区的当天更过分,等夏昔睁开眼,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误机。
蒋京看上去醒了也没多久,但是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干,面对夏昔侧身,支着头看夏昔,乱发当中一双黑漆漆的眼,眼神让夏昔感觉不太对劲。
昨晚的记忆太恐怖,夏昔身体僵硬,缓慢地把被子拉高,在要遮住下巴的时候被蒋京握住手,低下头咬他嘴唇。
夏昔只动了一下,后腰一阵酸,迟疑时,已经又被蒋京掌控了局面。
“躲什么。”
“你不碰我就不躲。”
蒋京用“怎么可能”的语气理所应当道:“胡说八道。”
夏昔闭着眼忍了忍。
蒋京跟他贴着脸,蹭来蹭去,耳鬓厮磨,又去亲他的脖子。
“我 ”夏昔轻轻推蒋京肩膀,“蒋京。”
他几乎是告饶的语气:“我真不行了。”
蒋京把脸埋在他肩窝,闻言低低笑一声,抬起头来,凑到夏昔嘴边:“求我啊那你叫声好听的。”
夏昔又把眼睛闭上了。
蒋京的一只手贴着他脸,慢条斯理地摸他的眉毛和薄薄的眼皮,又摸他的鼻梁和嘴唇。
“夏昔。”过了好半天,蒋京催他,“叫声好听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
“没有吧。”蒋京说,“你骂我一整晚,说我是狗,是驴,说我不要脸,我说什么了吗,没有,这也叫欺负你”
夏昔消极抵抗,又朝被子里缩,蒋京把他抱得很紧,偏不让。
他问夏昔:“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
“蒋京。”夏昔紧紧闭着眼说,“蒋京哥哥。”
蒋京的嘴角动了动,但是声音很平淡:“敷衍我啊。”
夏昔深呼吸几下,睁开眼怒瞪,脸都有些红了,不知道羞还是气。
蒋京松开一只手,但人还在夏昔身上压着:“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吃午饭。”
夏昔忍气吞声地从他身下爬出去。
一直到机场,夏昔都没跟蒋京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