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或恐惧,或怒目而视,又或者是担忧的眼神。
孟怀安毫无畏惧的来到大殿的正中央。
孟怀安的这幅异样,其实早就有人注意到了。
甲胄浑身都是血迹,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
都让大臣们不能忽视孟怀安的存在。
只不过昨夜发生的一切,对于群臣来说,是禁忌话题。
群臣只能装作看不见孟怀安的存在。
然而,群臣终究是小觑了孟怀安。
孟怀安伫立在大殿的中央,站的笔直,仿佛如同一杆长枪。
向外释放着杀意。
此时的上官隅更是脸色铁青。
本家这次大朝会可以说是自己的庆功宴。
靠着左南风为内应,上官隅以迅雷之势掌控了洛阳城。
而城内的勋贵们,早就失去了父辈的胆色。
拥有护卫军也只敢自保。
最后护卫军之所以同意出兵相救孟怀安,也是上官越出面。
勋贵们很懂得将鸡蛋放在多个篮子里方法。
况且,救下孟怀安,又能承这位“财神爷”一个人情。
何乐而不为。
“朝请郎,不知你所奏何事啊”,被孟怀安盯的有些不自在,上官隅先开口问道。
“自然是昨天晚上皇家商务管理局府邸被河间兵围攻的事情”
孟怀安话音刚落,在场的大臣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孟大人可真敢说啊。”
“哦?居然有此等事情,可是本王记得昨天晚上河间兵进城以后,很早就驻扎下来了,根本没有出营啊”,上官隅故作惊讶地说道。
群臣听到上官隅这番话,不由得在心里对这位王爷说谎话的功夫心生敬佩。
昨天晚上河间兵在街上搜刮了一晚上,现在居然能舔着脸说,一直都在营地里。
孟怀安闻言,淡然地说道:“护卫军可以作证”。
“我百骑和红甲卫的尸体也可以作证”
孟怀安的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群臣听完孟怀安的话,也窃窃私语起来。
一些大臣也只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一个大概。
只是没有想到先帝的红甲卫居然也牵扯其中。
孟怀安并没有将上官越和上官玮等人说出来。
毕竟,此时还不知道朝堂的态度,也不知道上官越的态度。
果然,在孟怀安说完以后,护卫军的一名统领站了出来说道:“我等收到皇家商务管理局的求援后,赶到现场时,确实看到了身着河间兵服饰之人”。
护卫军的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
既没有下结论,也没有反驳孟怀安的话。
用护卫军的话来说,只说当时看到的。
护卫军并没有义务去印证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河间兵。
上官隅听完护卫军的话后,立马喝道:“王宣何在?”
“末将在。”
从大殿外,走进一名身穿盔甲的年轻将军。
此人径直走到殿前,朝着上官隅单膝下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