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没找到存折,也没再找到钱,收整这么久,衣服倒是巴拉出来十几包,人累的够呛。
“行了,明天再收拾吧,赶紧吃了饭休息休息,这都收拾一下午了。”史兴从外面走了进来,屋内一片狼藉,进贼一般的场景。
史景低声冷哼一声,老爸还真以为单纯整理衣服呢,哪里清楚这是惦记着钱呢。不过嘴上却不能说什么。
“吃饭去了,吃饭去了。”王梅直接丢下手中的衣服,疲惫的喊着,几个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上又开始了,衣服收拾完开始收拾鞋子了。
“鞋子都看看鞋子里面啊,有没有什么东西放着,咱妈啥不爱,就爱胡乱放东西。”
“就是,记性还不好,放哪里都不记得。”
妯娌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似乎她们在为祝菊补多大的窟窿似的。
史景心底依然是嗔痴一笑,呵呵,对此话只能呵呵了。
老妈多么精明的人,有存折也不会放鞋窟窿里好不?衣服口袋里那钱就是遗忘,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因为老爸向来爱花钱,老妈时不时的会把他钱收了,一时半会没来得及存,暂存一下,这个可能还是很大的。
收拾一上午的鞋子,依然是毫无所获。
“好了,都过了一遍,这烧的时候就不着急了,直接拎了就走了。”王梅伸了伸懒腰,拍打着脏兮兮的手。
“是啊,东西还不少,收拾两天了,终于收拾完了。”冯芳也附和着。
史景一时有点恍惚,自己错了吗?人家妯娌两个就是单纯的整理衣服,准备给老妈带到那间好不好,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索性没多说废话,不然岂不是尴尬致死?
所以,老妈那句话是没错的额,多做事儿少说话,不然言多真的必失。
按部就班的吃了午饭,除了守灵的离不开,其他人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睡的迷迷糊糊的,史景就听到冯芳说话:
“掀了嘛 ,掀了换换,你看看,这脏的,也该换了。明天人家都来了,看到这床单脏兮兮的,像啥子?”
“办事儿呢,谁来屋里?来屋里干啥?”史兴拒绝着。
年轻时候,给他洗个衣服,祝菊都能撵着他换衣服,人家都是不脏,还可以穿一下,死活不换洗,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现在肯定也是,怎么会忽然换了习性呢?肯定拒绝。
听到声响,冯芳转过来头,看到进门的史景,解释着:
“你看咱爸这床单,多少天没换了,都变成黑色的了,我这刚刚给他买一床这个加绒的,超软,你摸摸。”
说着话,冯芳把床单递了过来给史景摸。
史景摸了摸,嗯嗯,手感不错,挺软,睡上去肯定也比老爸床上这个暖和多了。而且,老爸这个确实脏了,还想着老妈事情结束,给他换了洗了呢。
这也行,换了这个新的,过两天办完事儿再洗一样,所以史景说道:
“不错,挺软的,换这个吧,过两天事儿结束,刚好我把这脏床单给你洗洗。”
王梅不知何时也进来了,也在后面附和着。史兴拒绝着,但是哪里能说得过三个女人?何况,他这床单确实是该换了呢。
但是嘴上不能输不是?史兴依然犟着。
王梅给了史景一个眼神,史景了然,也不管他在说什么,直接上手开始收拾。
床上真的是乱,没拆封的药、没穿的新鞋子、没开封的快递、晚上起夜用的手电、挠痒爬足足占据半张床还要多。
“这么宽的床,真不知道怎么睡的,就跨着床边睡吗?那要这么大的床的意义在哪里?”史景一边挪着东西,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叨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