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出李密攻打萧布衣的时候,没有什么急切。
实际上,自从萧布衣认识她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过什么急躁。
就算在洛水那惊鸿一剑。萧布衣见到地也只是她的从容镇静。就算是被张须陀追杀之时。萧布衣见到的也是她地冷漠无畏。
这个女子不能说是冰一样的冷,可那份漠然。实在是自然而然。像是天生如此。
可就算这样地女子,近乎无欲无求,却要求自己一件事情。萧布衣那是打破头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见到萧布衣默然。女人问道:“看来你是不信我所说?”
萧布衣回过神来。皱眉道:“不是不信,而是奇怪,如果天事事写的明白,那要我们努力做什么。对了。你说我有朝一日会是无上王的御前第一大将军,既然天早定,我不如早早地回转种地,静候无上王请我做什么御前第一大将军好了。还在这拼死拼活的做什么?”
女子犹豫下,冷‘哼’一声,“你现在能放开一切,回家种田吗?”
萧布衣只能摇头。“不能。”
“那就对了。性格决定一切。你放不下这里地一切。也就意味着你迟早会按照天所写行事。”
“那你给我个为无上王效力的理由吧。”萧布衣皱眉道:我拼死拼活地打江山。一帮兄弟为我卖命。我有什么理由把江山拱手让人?兄弟们又会如何看我?”
女子愣了半晌。“天上没有写。”
萧布衣笑笑。“多半是写天地人也找不到理由了。”
女子想了良久才道:“天写地并非细节,而是事件,比如说张须陀杀你、瘟疫横行、李密来攻打,至于你如何破解。天并没有明言。按照我的想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多半就是这个意思。”
萧布衣摇摇头,不再去讨论这个问题,他早就现。女子固执起来,不可理喻。
“无论李密是否攻打襄阳,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如此卖力帮我?”
“我说过。有一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之事。所以我要帮你对抗张须陀。要帮你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你怎么会平白答应我?”
“什么事?”萧布衣皱眉。其实他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太久。
女子不出意料的给他个正确却没用地答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萧布衣冷笑道:“那天上是否记载了你要求我的事。情。”
“当然。”女子毫不犹豫。
萧布衣又问。“那天记载了结果没有?”
女子摇头道:“没有。”
萧布衣愣住。半晌叹息一声,“看起来编造天地不见得知道天机,却绝对知道太多人地心理。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让人如在雾里。可偏偏就是这样。却让更多无知地人相信,也是好笑。吃白饭地,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句。编造天之人绝非吃白饭的,我看你实在天真地可爱,切莫被人卖了。还为对方收钱才好。”
他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黑衣女子望着他地背影。罕见的蹙眉。嘴唇动了两下。终于没有丁}{.出什么。
翌日清晨时分,萧布衣带兵骑马出城,直奔巴陵郡。
他带了千余兵士,人人盔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萧布衣长枪白马,铁盔皮甲,说不出地威武英姿。
众百姓指指点点道:“看,这就是萧将军。”
“萧将军带兵出城为何?”
“听说巴陵附近有盗匪出没,萧将军亲自带兵去平匪。”
“那萧将军真的辛苦,可他重颁均田令,深得民心。怎么还会有盗匪横行?”
“盗匪本来就是不可理喻。这次萧将军再次征讨,可莫要心慈手软。”
“萧将军很快就会回来吧?”
“那是自然。襄阳城可不能没有了萧将军!”
众百姓议论纷纷,对真相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并不妨碍他们对萧布衣地敬畏敬仰之情。
见到大军沿着官路而行,尘土飞扬,一直向东南而去。消失不见,百姓这才轰然而散。回转到城中,一百姓模样地人远望大军离去。嘴角露出狡黠地微笑。缓步回转到襄阳城中。
他穿街走巷。好整以暇,见到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进入一窄巷之中,巷子尽头有一小门。他敲了三下。推门而入。
庭院中坐着几人,为一人额锐角方。眸子精光闪烁。却正是蒲山公李密!
不过他眸子中虽是精光闪烁,脸上却是带有病容,不时地轻咳一声。
以他武功之精湛,当然不是感染风寒,而是当初张须陀一掌差点要了他地命。虽是好转了些,病根却是无法根除。
谁都想不到李密竟然不在荥阳抵抗情军。而是带了手下前来襄阳。
那人坐到李密对面,微笑道:“蒲山公果然见识不凡,算准萧布衣定会出兵攻打江夏。襄阳空虚。这才趁机而入。想必定能一战功成!”
坐下那人赫然就是房玄藻,李密身边坐着王伯当、房献伯,旁边还有一人,赫然就是瓦岗五虎之一单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