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终于击败了李密,大婚之夜,热闹非凡。
走进新房,三个新娘子并排而坐。我温柔的为她们揭去红盖头,看着她们的如花容颜,我熏然欲醉。
原来,我竟然成了萧布衣!
春xia苦短,我正要有所作为,忽然脑袋一痛。睁开眼来,太阳明晃晃的耀眼,小鸟叽叽喳喳叫的聒噪。在我的床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握拳而立。
我大怒:“什么人竟敢打扰我的好梦!”
男人森然一笑:“我就是萧布衣,你小子竟敢撬我的墙角。”
我大惊,“萧布衣?你不是穿越了么?怎么可能回来?”
萧布衣面露诡异:“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我直接晕倒。
再醒来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飘飘荡荡浮于半空,悠远的声音传来:“你可是觉得命运不公?对萧布衣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有些不服?”
我诧异中陷入沉思。
小时候,我曾经觉得科学家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字眼,长大后,父母告诉我,要用心赚钱,娶个媳妇,养家糊口。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苍白无力。我东奔西走,四处打工,四处碰壁,昏昏然不知所谓。曾经振作的我正日益消颓,相恋多年的女友也离我而去。
于是我抗声道:“不错,他萧布衣也不过一介马术师,凭什么竟然得有如此地位?凭什么独享三位美人?”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现在,我送你去萧布衣的时代,给你三个与美人相处的机会,希望你能有所收获。”
我疑惑道:“你是谁?”
白衣男子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飘渺的声音道:“我是天使。”
而我,已不知身在何处。
东都,客栈。
袁巧兮正安坐在我的对面,纯真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羞涩、善良。在她的面前是一尾古琴,叮咚悦耳的琴声沁人心脾,洗涤着我浮躁的心。
我怔怔望着眼前这张宜喜宜嗔的娇嫩脸庞,柔情中有着淡淡的几不可察的表情,哀怨?忧愁?还是寂寞?
我忽然就不忍心起来,因为我知道,这柔情不属于我,这忧愁、这寂寞不是因我而起,也不会因我而解,这个女人,不属于我。
我有些痛恨我自己,这个女人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仅仅是、仅仅是那恬静的面容、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已经征服了我的心。我甚至没有勇气跟她说我来此的目的。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是来泡妞的!
总是我心太软,不愿看到女人伤心。
该死的萧布衣。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草原上,我用自以为深沉磁性的声音吟诵着这首经典名篇,希望博得美人注目。
蒙陈雪回眸一笑,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神魂颠倒,“我叫吴赐仁,你可以叫我与君歌。”
“吴赐仁?与君歌?”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我摇头晃脑。
“你会唱歌?唱来听听。”
我有些尴尬,“其实我也只会唱一些简单的歌曲。”
蒙陈雪静静的瞧着我,我忽然有些脸红,毕竟我是一个害羞的男孩。
我清清嗓子,引吭高歌。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悠扬的歌声传遍草原。放牧的孩童惊奇的瞧向这边,牛儿马儿忘记了吃草,无知的羊群惊慌的四处乱窜,远方隐隐似有狼声相合。
蒙陈雪咯咯笑个不停,全然不知危险的来临。
“叔叔。”奶声奶气的叫声打断了我。我回头看去,一个中年女性抱着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不过一岁左右,居然已经可以开口叫人。
蒙陈雪开心的接过孩子,连亲几口。
我终于想起,这应该就是小布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