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郭勤守往返于西跨院,轧钢厂还有单身宿舍之间。
一有机会他白天就溜班,中午下班的机会,跑去西跨院打扫卫生,扔掉破旧的东西,下午也不回轧钢厂。
等晚上下班,赶着开大门的机会,飞快的跑回车间,再所有人面前露个脸,念在他是杨厂长的人,又是个不要脸的,也没人管他,只要不过分,没人举报,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至于杨为民那,郭勤守几乎很少去来往,一是疏远关系,二是想攒些钱,为接下来西跨院的装修做些准备。
这时候郭勤守有些后悔了,几百块的东西就白白的送人了,好歹自己留点啊,弄得现在想装修房子都没有钱。
至于兜里还剩的十几块,那是饭钱,不能…要不赌一赌,单车变摩托?
所谓的赌,可不是赌博,而是再开一批盲盒,郭勤守的观念里,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与赌毒不共戴天。
礼拜天,休息日。
还是上一次的配方,郭勤守一大早打完热水,就坐在床上,紧张的满手是汗,再次进入仓区的围墙外。
围墙里的盲盒已经更新了好几次,奈何他郭某人没有钱,只能干瞪眼。
这次也是破釜沉舟了,最后五块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离领工资还有最后两天,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老天爷保佑,祖宗…随意哪个郭家祖宗保佑,五个一块的盲盒,来吧!”郭勤守闭着眼睛,把五块钱塞进出货口。
然后听到了五声盒子落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了,五个盒子里,都开出了好东西,就是,他用不上。
“收音机票,自行车票,三十张工业卷,这他么难受的我呀——”郭勤守是真的郁闷了。
东西都是好东西,奈何他没钱,有票也用不出去。
不过事在人为,郭勤守眼睛一转,立刻想到了办法,事情还得落在自己的好兄弟,许大茂的头上。
想到就做,郭勤守可是一个行动派的好人士。
拿起肥皂随意的在水盆里呼噜一把脸上,在新换的毛巾上意思一下,郭勤守转身就跑。
依然是两毛钱的交通费,心疼的呦,兜里就剩八毛钱了,也就够吃两顿饭的。
“南锣鼓巷到了,同志,你该下车了!”售票员拍了拍还在思考的郭勤守。
这个年月,并不是因为没有语音提醒才喊你,而是希望你下车有个空位,再上来个客人,毕竟效益工资还是很香的。
“啊?哦!”郭勤守一愣,今天可能心事太多,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
郭勤守在公交车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跑下车,毕竟耽误了别人的行程。
“小娘们,等有机会的,哥们一定睡服你,合理逃票。”郭勤守对着远去的公交车表了下决心。
然后把双手插袖子里,摇头晃脑的哼着小调,走向目的地,满禽的四合院。
其实也不能说禽,都是生活所迫,不精打细算,那真是没办法养家。
至于充满人气息的街道,还有那年代感的布局,不好意思,哥们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了,看腻了屁的。
没办法,您想想,一个是高楼大厦,清凉着装的小姐姐,一个是低矮脏乱,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大妈,您喜欢哪个。
觉得好,是因为没经历过,当体会到了,就真的够了。
“郭大撇子,你还敢来我们院,又来找揍是吧。”一个急切里带着些沉稳的声音,在四合院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