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马车从青州府到长安京城至少好几天,周锴出来时只带了七八个周家的护卫。
官路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按照这个速度肯定赶不及回去过年了。
“今年春节回不去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青韶闻言心里不是滋味,他千里迢迢找过来图什么,周锴的家人想必恨死她了吧!
“为何非要过来,还有那么多名门贵女呢,娶谁不一样!”
周锴冷笑着斜睨着她问:“既然你如此想,嫁谁不是嫁,为何就我不行?”
“我们不一样,你还能找其他喜欢的人。”
她是不想将就困锁一生,周锴他又不是非她不娶。
“没什么不一样,我认定了你。”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青韶重心不稳压在周锴身上,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眼里感情浓烈。
青韶心中微微触动,他难道是真的动心了吗?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难得平和的相处着,青韶感觉有些冷,搓了搓手。
周锴拉过她的手放在怀里,用大氅包住她,两人间的气氛终于不再僵冷。
两天时间刚到山东边界,还有一天就是年三十,一行人孤单的走在路上。
青韶心中微微有愧,她害得父母生病,二叔入狱,周锴千里寻她不得与家人团聚。
周锴见她心情低落,摸着她的发认真的说:
“如果你答应以后好好跟着我,我就帮帮二叔。”
青韶还没来及回答,马车骤然急停,只听到咻咻两声破空声。
外面的两个护卫发出闷哼,紧接着轻盈的脚步声和兵刃声响起,护卫大喝:
“大人,有人刺杀!”
周锴猛然气势哗变,如同刚出笼的猛兽,浑身紧绷。
他担心的看了眼青韶,拿了个匕首给她防身,嘱咐说:
“你不要出去,待在车上。”
说完掀开车帘一跃而下,青韶浑身紧张的攥着匕首,马车外传来刀剑铿锵的碰击声。
伴随着惨叫声和马嘶鸣响起,青韶心中越发不安,偷偷掀开个缝隙观察情况。
白色无瑕的地上,一片狼藉,四处喷洒着鲜红的血液。
倒在地上已经有了七八个人,三个护卫四个黑衣人。
场上形势不好,敌众我寡,动手的黑衣人粗略看着还有七八人,周锴他们只有三四个人了。
周锴矫健迅猛如游龙应对着三人,其他四人各自对付一人,但护卫身手出现颓势。
如果护卫再少两个,周锴必定寡不敌众,两个刁钻的刀光滑过。
周锴险险避过一刀,迎着另一刀硬扛重伤了一人。
青韶看的胆战心惊,这样下去肯定要命丧黄泉了,该怎么办呢!
紧紧揪起的手心出了冷汗,脑中飞速转动。
她翻找着车厢暗阁,记得周锴让人备了不少东西,怎么都是吃食和药品。
青韶有些绝望的想难道注定命丧在此,外面又两个护卫的惨叫响起。
又死了两个护卫,黑衣人也死了一个。
她颤抖的看过去,周锴压力倍增,又是三人对付他。
青韶不能眼睁睁看他丧命,握紧手中匕首,希望能帮他缓上片刻。
眼光突然扫到倒在不远处的黑衣人,腰里系着小巧的弩机。
青韶没把握不惊动打斗的人,但她只能搏一把。
把匕首塞在后腰,轻手轻脚的掀开车帘想偷偷下去,
奈何马儿受惊了,她这一动马儿就立刻叫着动起来。
场上不少目光聚焦过来,黑衣人似乎没想到还有个人在车里。
周锴见她出来心乱瞬间,咬牙切齿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