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二十多名官员议论纷纷。
蔡中华用力一拍桌子：
“吵什么吵！就没有谁能拿出更有操作性的意见？”
有人举手示意：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批球员的技术已经很好了，但他们的精神力和斗志太欠缺，缺乏迎难而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
蔡中华点了点头：
“继续说。”
“我们可以组织军训，现在国内球员挣钱太容易了，他们身上早就看不到我们那个时代的铁血精神了。通过真正的军训，让国家队的球员接受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改造，从而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斗志和力量……”
蔡中华的脸颊微微抖动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笑还是哭。
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脸色却有点难看。
他稍稍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还是咳嗽了一声，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陈昊啊。”
会议室里果然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来者何意。
毕竟年纪大了，通话的声音往往都会调到最大，在这间安静的会议室里，陈昊的声音格外清晰：
“蔡局，我知道现在足协大概有些麻烦，所以我毛遂自荐，希望能够替你解决这些问题……（略）”
蔡中华几乎脱口而出：
“你在开玩笑吗？哪个国家队会用1岁的毛头小子来担当主教练！”
会议室里顿时轰的一声炸开了！
有人一脸惊愕，也有人满脸不屑，甚至还有人觉得受到了羞辱，看起来义愤填膺。
但蔡中华的脸色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些条件……你是认真的？你要明白，这件事情并不仅仅只是足球场上的游戏，而是事关无数人的政治前途，如果你失败得太过难看，恐怕有人……会要你的命，我可没有吓唬你。”
电话里的声音非常自信：
“我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
挂掉了电话的蔡中华吐了口气，他看着满场的手下，缓缓说道：
“安排一下，两周之后，我要出访马德里，顺便谈一谈国家队新任主教练的事情。”
有人立刻激动地表示反对：
“蔡局，这种事情可不能随着他乱来啊！一个不好，我们就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蔡中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现在难道就不是全世界的笑柄？”
也有沉稳一些的官员问道：
“他能够做出什么保证？”
蔡中华轻轻敲了敲桌子：
“他告诉我，他愿意立下军令状，只要给他足够的权限，他就敢给我保证，输一场就滚蛋！而且……还要赔偿足协的经济损失。”
那些官员面面相觑。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炒掉了不少教练，不管是本土的，还是外国的，从来只有足协给教练赔偿违约金，愿意给足协赔钱的……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这笔钱……肯定不用上缴国啊！
有人艰难地开了口：
“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就让他试试？”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只剩下理论上的出线可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