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浅夏就盘算着,若是禁军封路,不晓得魏三娘这样的平民富贵普通人能不能顺利上山?
京城,丝馆。
魏三娘专注的对比着收到的信息。眉头越皱越紧。
抬手取茶,心事重重抿一口。目光放远。
临露台是一串珠帘,迎着风轻轻晃响。
这响声叫她心更烦燥了。唤:“小丫。”
丫头从楼下跳上来,额头出一层细汗:“掌柜的什么事?”
“去打听下,骆三在京城吗?”
“好。”
丫头转身下楼了。
手里捧着茶,魏三娘起身在窗前眺看。楼下树道还可以看到小丫头急匆匆的背影。正盯着无神,高高大大的老胡面色也阴阴沉沉的快步过来。
魏三娘返到桌边,将信息什么的收拢了下。
楼梯响,胡老大带着一身热气上来。
“三娘,我收到不太好的消息。”胡老大抓起桌上壶就灌。
魏三娘也不制止,等他一气饮尽,平静问:“什么消息?”
“不得了。”胡老大四下查看,确保隔墙无耳。
“瞧你小心的,难道天要塌下来?”魏三娘笑他在楼上自家还这么谨慎。
两人都会些功夫,耳目极灵。若楼上都让人偷听了去,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若属实,天不塌,天要乱。”胡老大压低声音。
“怎么了?”魏三娘提起心。
胡老大看一眼桌上,说:“咱们不是查探王府吗?”
“是。我这里也收到了几条有用的线索。”
胡老大便挥手:“你先说。”
魏三娘也不推让,挑出一条便纸记录说:“这里有人看到说,去年容先生失踪那几天,在凉山看到吴府家的大公子曾经出现。”
“哦?”吴家大公子,可不是定远侯小侯爷。
“另外,更有趣的是,七王府的一个长随也在。这个长随可是七王爷的心腹之一。”
胡老大瞳仁涨了涨:“这说明容先生不是无缘无故去凉山。”
“是。很可能是眼着定远侯小侯爷去见了什么人?当然也不一定就是七王爷这个长随,也可能是别人。”
胡老大停了下:“还有什么人,在那个时间出现?”
魏三娘正色:“还有,吴夫人随后竟然去了观音庵上香。你说怪不怪?”
“好好的怎么跑去观音庵上香了?”
“没错。京城没上够,去观音庵。并且,她并不是大张旗鼓去的。据线人说,只带着两个心腹婆子两个贴身丫头出府。当时侯爷染病。她说近的庙堂都许了愿,知道避暑凉山有观音庵极灵。为显诚心,就这么悄悄去了。”
“怎么这条线索才报上来?”
魏三娘苦笑:“发生在一年前。府里安排的线人也拿不准这要不要紧?就当一件琐碎小事没提。若不是重查,他们说不定也没觉得这是极有价值的线索吧?”
老实说,吴夫人这一举动,的确没什么可指摘的。侯爷染病,关心则乱。周围庙堂许遍了,延伸到避暑凉山。为了不张扬,只带心腹同去,更显诚心不是。
胡老大捶下桌:“这么说,凶手跑不出这两家了。”
“但没实证。”魏三娘摊手:“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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