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笑而不语。
“你不会收卖了我身边的人吧?谁?倚樱还是偎蕉?”
骆凛失笑:“你的行踪又没保密,用不着收卖你身边的人吧。”
“话是没错。可你提前等在这里,就很说明问题。”
“说明,贵府马车太慢。”
纪浅夏白他一眼:“切。”
骆凛骑着马,笑笑,问:“家里事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
“廖氏,真的是容先生红颜?”
浅夏搭下眉:“不信呀?去问问就知道了。”
“怎么会是她呢?”骆凛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能是她?”
骆凛叹气:“我真没想到,她选择入贵府为妾。其实吧,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衣食无忧。不用低人一等。”
“她的本事是厉害。可是找一个真心的良人,怕是难吧?再说,我二叔那条件,纳了她,算她高攀。”
“可惜!”骆凛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可还是叹惜廖氏。
当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不过也得罪不少人。没想到她会选择在青楼隐姓埋名。继尔嫁进世家为妾。
不要把江湖儿女想的太纯洁了。
当年,很多江湖卖艺为生的人也兼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廖氏入青楼,求个安定,并不奇怪。
宏河边上的一座灵隐庵。
规模比较小,也不够高大上。香客也不过是四方八乡的老百姓。
廖氏被挪到这里,这是变相的驱逐。等于,她这一辈子,若无意外,只怕要老死在这里了。
这天,廖氏情绪不佳。
纪安让是她唯一的儿子,来看望过她,也问起相关话题,哭着回去了。纪安让哭了,廖氏心里也不好过。怎么也是唯一的骨肉。不管她对纪二老爷是什么心态,儿子总是她生的。
听报纪浅夏跟骆凛同时来了,她很惊讶。
迎进后堂。纪浅夏看看四处,叹说:“破旧了些。姨娘且忍些日子。过几天就好了。”
“这样挺好的。”廖姨娘苦涩笑:“不过是打回原形而已。我又不是没吃过苦。”
“廖姨娘,你认得他吗?”纪浅夏没多寒喧,指骆凛。
“骆太尉府上三公子嘛。”
“再认认。”浅夏笑。
廖姨娘入纪府后,已经很少很少出门了。能认得太尉三公子,很不容易了。
“你是……”廖姨娘果真仔细看看骆凛,迟疑:“有些面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浅夏坏心眼笑:“是不是碧嫣楼?”
骆凛没好气拧下她的耳朵。
“哎,你,你不就是……”廖姨娘一时想不起来,拍着额头:“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你,你好像是……”
骆凛自揭迷底:“在下跟容先生,是忘年交。”
“你,跟他认识?”
“不但认识,当初还一起喝酒。他醉后倒是吐了不少真言。”
廖姨娘眼眸一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