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卖……这些……
突然听见这几个闪着金光的大字,苟富贵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就算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体谅他的困境,好心收回了其中一大半,桌面上还是放着起码百来张的捉鬼符。
粗略加一加,就是上万金啊!
看不出来,这个绝色丫头竟如此富裕!
难道,是清风门那个命格呈祥的掌门之女?
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管他的,反正先把这个财大气粗的小姑奶奶哄高兴了再说。
苟富贵笑容灿烂,对待白茶的态度越发恭敬,“呃,这个,修士……”
“你不会还要不起吧?”
白茶轻挑一边秀眉,手扶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略有些鄙视:“你们富贵坊不是白水第一富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连区区一百张捉鬼符都收不起,这也太穷酸了。”
白茶记得,就大概一百年前,那吝啬的老头还是小婴儿的时候,这富贵坊可是白水镇的大户人家,家底可比一般的勋贵与诸王还厚。
别说一百张驱鬼符,就是买下她……手里的所有符纸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才区区一百年的时间,这个家怎么就落魄成这样了?
也难怪那吝啬死老头要因为一根灯油而活活气死了。
这事儿要搁她身上,活活打死这个败家子都有可能。
“对,对不起。”
少女所说的盛况,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自从儿子生了那怪病,苟家的境况早就不如从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苟富贵的脸色莫名羞红,突然觉得自己有愧祖宗,下意识的道歉脱口而出。
白茶轻轻一顿,随后面无表情,“这种话留着在地狱看见你父亲时,自己亲口跟他说吧。”
“是……对不起,富贵有愧祖宗教诲。”
就像小辈自然而然接受长辈的教训,苟富贵这个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也自然而然的在白茶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前低下了头,满脸羞愧。
“还愣着干什么,清算一下符咒与银票,我们还有事要做,难道你还想留我们在这里过年不成?”
白茶的语气异常严厉,隐隐透着一丝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苟富贵莫名的有些畏惧,急忙抹着冷汗,唤人出来紧急处理。
他自己则在一旁打着扇子,生怕怠慢了这个比家里长辈还让人敬畏的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