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的人睚眦必报,马良和马华都是叔字辈,又是马家大房的直系亲属,向来深受器重。现在死在了你们的手中,可以预料,等出去之后,等待你们的将是马家无从无尽的报复。”
马红军似乎还嫌我不够头疼,就这么轻飘飘地给我来了一句。
我撇了撇嘴,没接他的话茬儿,转而问他,他父亲死在自家人手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马红军告诉我,马家分为三房,大房为主,拥有马家大小事宜的决定权。其余两三房则为辅,专门干些跑腿的脏活累活。
比如出去捉拿无辜之人喂养鬼物一事就由二房负责,马红军他爷爷走的早,的父亲就是二房的掌控者。
马红军的父亲不止一次说过,马家如果继续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不加以收敛,迟早会被鬼道反噬,彻底成为被鬼物奴役的世家。
可惜他一人明白又有何用呢?
十多年前,在一次收刮童男童女的任务上,马红军的父亲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看着那对弱小的生灵在自己面前成为献祭品,于是在献祭日到来的前一天,他父亲私下做主,放走了他们。
他本想着过后亲自到祠堂负荆请罪,就能得到先祖的宽恕
。
没想到这种做法,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马家大房丝毫不念亲情,当天晚上就把马红军的父亲押送到了祠堂,将其手刃献给了先祖。
为了杀鸡儆猴,除开他的父亲之外,二房所有参与者,全都无一例外成为了献祭品。
下手之果断,毫无情面可言。
正如马红军先前所说的那样,马家发展到现在,早已经本末倒置,沉迷于鬼道当中,迷失了本性。
当年马红军没在场,但从那一夜过后,熟悉的面孔不在,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来,我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才侥幸逃过了一劫。”提及伤心处,马红军眼眶泛红,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除开杀父之仇,由于父亲的缘故,马红军所在的二房从那时候开始,就遭到了马家另外两房的打压。
尤其是马红军,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当中度过,生怕某天马家就会对他动手。
每天和鬼物打交道,接受几乎虐待般的训练,马红军告诉我,要不是他还有一颗报仇的心,估计这些年下来,早就疯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释然。
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到马红军的时候,他又拽又冷酷,试问换成是谁
,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之上,不得磨练出冷漠的性子?
没有崩溃,还能像个正常人活着,就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以我的实力和在马家当中的地位,本应该是没有资格陪同大房的长辈和同辈一同进到这里来的,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所以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为了防止家丑外泄也好,为了消除隐患也罢。马良等人的死,给马家找了个极佳的借口铲除掉马红军。
按照马红军所说,马家的体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不少。
以马红军的实力和对方硬碰到底,无疑相当于以卵击石,报仇是别指望了,就怕到时候还得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那问题就来了,既然双方相差巨大,马红军哪里来的底气,说出去之后就跟对方翻脸?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