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动作很轻,但是老旧的房门还是发出“吱呀”一下轻响。
房间里的人像是听到了动静,声音戛然而止。
我稍一犹豫,还是用力推开了房门。
正对房门的窗外,皎洁的光芒射入,门后,讲台上的一对男女,虽然还纠缠在一起,但已经停止了动作。
两人就那样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双双看向我。
女的,就是季雅云。
而那男人,年轻,健硕,却完全是个陌生人。
看着两人不堪的姿态,我深深地皱紧眉头。
季雅云的表情瞬间变化,由最初的吃惊变为了惶恐:“徐祸!我……我……”
她慌里慌张,想要找衣物遮蔽身体。
男人则不慌不忙,甚至是拿过烟盒点了根烟。
他不深不浅抽了一口,然后把烟盒连同打火机朝着我晃了晃。
我摇头。
“不抽?呵,不抽算了。”
男人随手将烟和火机丢掉。
半空中,两者分开,先是“嘭”一声。
一次性打火机落在水泥地上,炸了。
烟盒原本敞着,打火机落地的时候,里面的烟正好全部飞出来,像是漫天花雨一样撒落,发出一连串“噗噗噗”的轻微声响。
眼下的环境,这紧密的
声音,比起打火机爆炸的声音更让人烦躁。
我下意识把手伸进裤兜,摸出烟盒,叼了一根,又掏出煤油打火机点上。
“噗……”
吐出一口烟圈儿。
季雅云急着向这边迈了几步:“徐祸,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说了很多,很絮叨,很俗套,但逻辑上很合理。
我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静静地听她说完。
见男人同样叼着烟,兀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笑了。
“彤姐,这么低级的把戏,不像是你的作风。”
“徐祸,你……你在说什么?”季雅云又向前迈了一步。
我被她裙摆下花白的腿晃了一下眼睛,微微偏过头,仍是直面男人:
“就算游戏不讲规则,但总要符合真实逻辑。我太了解季雅云的为人了,她绝不是放荡的女人。”
“哦?你肯定?”
男人终于开口了,他就那么光着站直了身子,看着我的眼睛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我吐掉了烟屁,脸色变得阴沉:“林彤,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你只要还有三分理智,就该知道,你犯了大错。你,不该亵渎我的朋友。”
“亵渎?”男人偏着头问,“什么叫亵
渎?”
“身为女性,你懂。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和眼下的‘季雅云’换个位置,我同样不会放过拿你做章的家伙。现在,你三番两次拿‘季雅云’做章,同样让我对你降低好感,让我觉得,你很恶心。”我冷冷道。
男人面部肌肉连着抽动了几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扭头看向季雅云:“雅云?他,是你的朋友?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亵渎你了?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是吗?”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似乎听到“嘀嗒”一下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