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我不由得一愣。
鬼线人?
鬼线人就是姜怀波,这人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从来都是只发信息给我,这次怎么破天荒打电话来了?
我接起电话,姜怀波在电话里劈头就问:“你……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我说一言难尽,反问他打给我有什么事。
姜怀波说,他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今早起来,终于忍不住推算了一把,算出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姜怀波结结巴巴的说:“杜汉钟,杜……杜老板死了!”
我心里一咯噔,从活死人墓出来后,我已经狼狈不堪,并没有刻意去找寻‘赵老大’的下落,现在姜怀波居然说杜老板死了,难道‘赵老大’没有从活死人墓脱困?
要真是那样,赵奇岂不是也和他一块儿葬身水底了?
姜怀波在电话里肯定的说,他能够确定,杜汉钟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令他不安的是,这鬼山大佬的死,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轻松,反倒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他的直觉是,杜汉钟的死应该和我有关,但重点是,杜
汉钟的死似乎牵扯到某些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这让他大感意外,甚至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着史胖子和臧志强两个局外人的面,我没有向他细说昨晚在三义园发生的状况。
事实上姜怀波也有些心不在蔫,最后只说,随着杜汉钟的死,形势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范围,他今后还会留意事态的发展,但很可能再帮不了我多少了。
我听他话中隐约有退出这场是非的意思,又想起唐夕前不久才生了孩子,便说他本就是这场阴阳祸事的受害者,他被迫卷入其中,既然有机会脱身,那就不要犹豫,毕竟老婆孩子都需要他照顾。
刚挂了姜怀波的电话,窦大宝就又打了进来,电话一接通,就咋呼说家里可能出事了,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我心里挂念徐洁,哪敢耽搁,当即和史胖子、臧志强分别,驾车赶回了城河街。
我先是回了趟家,见徐洁仍是和以前一样,没出状况,心才安稳下来。
长平一行本来让我对徐洁有诸多疑问,可见到她安然无恙,一时间却难以直接向她问出口。
这时窦大宝来找我,和徐洁打了声招呼,示
意我去他店里说话。
来到窦大宝的丧葬铺,大双居然也在。
刚一进门,窦大宝就没头没脑的嚷嚷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老子不死也得疯。
我忍不住皱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窦大宝拨楞着脑袋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再问,大双在一旁缓缓道:“是驿站出状况了。”
“驿站?”我眼皮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