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看着青年惶恐的模样,中年有些讥讽的笑了笑,收回觉醒物。
“杀你,脏了我的手。”
中年转身,目光看向禹墨的方向,微微弯腰,敬礼:“我的祖辈有幸,曾随禹先贤杀敌,包括我的爷爷,父亲,皆入预备役,战死。”
“如今我也在预备役。”
“此次前来,所求只是心底一个执念,究竟该不该杀妖,我们一家这些年的坚持,是不是错的。”
“现在,我心已明悟。”
“但终究,还是要拿出真正的证据,证明阿泰的心,是善的。”
“只要能证明,我可以为之前所有的言行道歉,甚至砍我两刀,都没问题。”
“但无法证明,那我依然觉得,阿泰需要处死。”
“因为自我祖辈起,所经历的所有妖,没有一个善类,宁错杀,不放过。”
“此举,为人族稳定。”
这中年神情肃穆,眼神坚毅,看着禹墨的目光中还带着一抹尊敬。
似是想到了什么,中年又看了眼石柱上的青年,再次嗤笑一声:“但我与他不是一路人,他不配。”
补充一句后,中年退回到人群之中。
一直保持着沉默,观望的人大部分都轻轻点头。
显然,他们心中所为,与中年一致。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但同样,也陷入了最终的问题核心点上。
证据!
如何证明!
只是凭墨学院几人的诉说么?
“此子心性,我墨学院担保,够么?”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墨学院副校长踏空而来,落在石台上,站在几名学生身前,看着台下众人,也看着不远处的摄像机,淡淡说道。
早已疲惫的几名学生看着这道背影,怔了一下。
互相对视,神情复杂。
阿泰头埋的更低,手足无措,像惹祸的孩童般,眼眶红润。
“前辈,墨学院,我们信。”
“但...”
“事关人族,妖族立场,我们...只信证据。”
最终,人群中响起一道有些纠结的声音,还是之前那名中年,对着副校长深鞠一躬。
“墨学院为人族付出心血不计其数。”
“我很感恩。”
“但...我们一家,一辈传一辈的信念,也需要坚持。”
“如果无法证明阿泰心善,我还是会坚持...”
“阿泰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