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节 藏甲(1 / 3)

伽陀虽死,阁楼中却是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充斥笼衣无法呼吸动弹。安伽陀竟然说他是死人,说他是天机,这让萧布衣惊骇莫名,以袁天罡的相术,能看出他去年有难,难道以安伽陀的相术,居然能够看出他这人已死?

自己是个死人?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虽被火焰包围,只觉得不寒而栗,他自己从未如此想过自己算不上活人,或者他活的不过是灵魂?

萧布衣明白,如果用古代的说法来讲,他这种情况就是鬼上身,不然萧大鹏也不会找道士给他驱鬼,逼他喝香灰符水,如果按照现代的说法,他现在算是记忆体残存,或者是神经病,至于记忆体如何穿越时空是他那个年代都无法琢磨的事情,萧布衣自然不会指望这个时代人能对这个有所了解,可安伽陀是个方士,经常窥视天机,捉鬼请神的,难道已经真的可以看出鬼上身的情况?

大火熊熊,眼看就要烧到萧布衣的身旁,萧布衣觉得周围热力难以抗拒的时候,终于惊醒过来。没有忘记向案看了一眼,记得安伽陀说送给自己几本的,恐怕里面会有秘密,拂袖一卷,已经把几本全部收了起来,从窗口跃下楼来的时候,有些愕然。

他耳力极强,已经听到院墙外脚步踢踏繁杂,很多人已经向这里涌过来,喝令连连,这场大火好像已经惊动了官兵,身后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阁楼已经坍塌下来,萧布衣皱起眉头,只是想了下,大踏步的向院门走了过去。

本来开始他还考虑跳墙走人,可想着安伽陀被人刺死,难免凶手不在暗中窥视动静,他若是跳墙走人,说不准会被人抓住把柄。反倒显得做贼心虚。既然如此。索性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反倒不会节外生枝。

才出了大门,长矛交错刺到萧布衣面前,有兵士喝令道:“站住,你是何人?”

“大胆,还不退下,竟然对萧大人无礼。”不等萧布衣回话。一人已经越众而出,喝退了持矛的兵士,有些诧异的望着萧布衣道:“萧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身材颀长,人在中年,从容不迫的样子,正是在福顺殿见过的监门府中将司马长安!

“我偶然路过这里,见到火起。一时情急想要进去救人。”萧布衣皱眉道:“没有想到安伽陀已经被人杀死在阁楼!火势凶猛。我已经来不及抢他的尸体。”

司马长安诧异道:“安伽陀死了?”

萧布衣见到他带着兵卫不去救火,只是围在外边,忍不住道:“中将难道不需要去救火吗?”

司马长安苦笑道:“我不是不救。可是萧大人,你看这火势,救火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现在能做的只是让手下控制住火势,不让火势蔓延殃及到别家。这里的方士没事就是烧香点火,炼丹求神之流,所以圣上特意划分出了道训坊让他们居住。好在这里地房子都是孤零零地彼此离地倒远,也是考虑到万一失火的情形,本来……”

“那安伽陀怎么办?”萧布衣懒得听他的防火措施,心中只是琢磨,谁杀的安伽陀?是李阀的人激于愤怒,还是宇述想要杀人灭口,抑或是安伽陀泄露了天机,这才遭到了天谴?

司马长安很奇怪的看着萧布衣道:“死了个方士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不被人杀死,也是会吃药吃死地。”

萧布衣看了司马长安一眼,垂下头来望着司马长安腰间的宝剑,微笑道:“中将说的极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中将救火,先走一步了。”见到司马长安望着自己手上的卷,萧布衣扬扬道:“这是我从安伽陀桌案上取来的几卷,本想查查有没有线索,看起来也是无关紧要了?”

司马长安笑道:“的确没有什么要紧的,也难为大人看得懂他们看的,你若不嫌麻烦,尽管拿去。”

萧布衣不再客气,收了卷离开,走到巷头地时候,回头望了眼阁楼,现大火更旺,一股浓烟直冲云霄,仿佛妖气上涌,张牙舞爪地凝望着自己!见到司马长安也是望着自己,笑着挥手,火光一映,也有些狰狞。萧布衣向司马长安挥手示意,扭过身来的时候,心中琢磨,司马长安是用剑的,他及时带人赶过来,他对安伽陀地死漫不经心,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他的脚尖带有一点紫红,那极有可能就是安伽陀的血。从各种迹象来讲,这个司马长安大有可能是杀了安伽陀之人,他一击中心,只以为安伽陀必死,放火烧房后安然离开,然后带兵赶过来查看情况,只是司马长安要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杀安伽陀,难道是得到了宇述的授意?宇述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可是怕安伽陀再说出什么?

天机,人意?萧布衣想到这里缓缓的摇摇头,只觉得这里必然隐藏个惊天的阴谋,自己倒要小心应对才好。

才转过了巷口,李淳风就胆怯的迎了过来,喏喏道:“萧大人,我见到官兵太多,就躲了起来,你可别见怪。”

萧布衣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我如果是你,只怕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李淳风精神大振道:“萧大人,你真会说话,安伽陀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萧布衣倒有些奇怪。

“师父说的。”李淳风有些自豪道:“师父看人面相极准,他说前几日见到安伽陀印堂黑,定有大难,安伽陀又一直对别人说,自己泄露了天机,定遭天谴,这不,老天要收他了。”

萧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原来如此。”

二人回转了袁天罡住的地方,现袁天罡居然还在喝酒。萧布衣失笑道:“袁道长,外边如此热闹,你倒坐地安稳。”

“我算定你们没事,别人我如何管得了许多。”袁天罡微笑道:“如果要在冰天雪地去看热闹,或者是在家喝暖酒的话,我宁愿选择后者。”

萧布衣连连摇头,“看来我是蠢人了。”

“萧公子不同,我知道萧布衣每次出手必有目的所在。”袁天罡望了眼萧布衣手上的卷。有些诧异道:“这是从安伽陀那里取来的。难道安伽陀真的死了?”

萧布衣点头,把卷丢给了袁天罡,“麻烦道长帮我看看,这里有记载天机方面的内容

袁天罡展开翻了翻,眼中有些惊诧,翻看了半晌,这才合上了卷。有些不舍的递给了萧布衣道:“没有,是摸骨之法。”

“哦?”萧布衣也不接卷,只是问道:“道长并不详细翻阅此,是否觉得此不堪一阅?摸骨之法也是相术地一种吧?”

袁天罡微笑道:“摸骨称骨都是相术,贫道虽和安伽陀不熟,却知道此人学究天人,每做高深地言论。我本来以为他只是研究天机,没有想到他对相人也是大有研究。此并非不堪一阅。贫道正在研究称骨,只怕看了摸骨之后,会舍不得还给萧公子。索性不看了。”

萧布衣长身而起,大笑道:“既然袁道长喜欢,反正我留着也没用,那不如送给道长算了。天色将晚,我也要回转了,道长和这位兄弟若是喜欢地话,有空可去太仆府转转,我是非常欢迎的。”

“萧公子等一下。”袁天罡突然道。

“哦?”萧布衣止住脚步,“道长何事?”

“你可记得我曾说你眉梢额头有黑云笼罩,近日只怕有血光之灾?”袁天罡沉吟道:“贫道并非危言耸听。”

萧布衣双眉一扬,“敢问道长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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