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人是村长陈白泽有些疑惑,并不是说这个人不能是,只是从没见过一个村长长得这么潇洒。
一般村长都是白胡子老爷爷什么的。
“南村长你好”陈白泽行礼道,那人眉头一皱说道:“我叫南柯,不叫南村长,叫我南柯就行了,别那么多礼数,想借宿,自己去树上找一个空屋子,别打扰其他人,我这里只借宿不包吃,想吃东西,自己去树上摘槐树花吃。”
南柯一大串话说完然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说话真累”说完他就躺在树下睡着了。
陈白泽看着眼前地怪人不知所措,轻声叫了两声,南柯并无反应。陈白泽尴尬地对光目和丁姜说道:“要不我们树上看看?”
树干很大且有路供人直上,陈白泽不禁感慨造物者的神奇,三人顺着树干绕圈,不多时便见一树屋,陈白泽轻手轻脚前去打探,发现里面有人,于是三人继续往前走。又发现树屋,又有人,辗转之余,竟足足四百多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人,有两人,有一家三口亦有老妪老翁。
终于三人看见一间小树屋,只可容纳一人,陈白泽决定继续往上寻找,丁姜却在这时打了个很大地哈欠。
“丁姜困了,陈公子不若带她在此歇息,我再去寻一处便可”光目看了看围绕着槐树地路,轻声说道。
陈白泽见丁姜着实是困了,犹豫了一阵便同意了光目地提议,本来十一二岁的姑娘家得自己睡觉了,可是丁姜白天跟陈白泽争锋相对,晚上却不敢一个人睡觉。这几天都是在陈白泽房内睡的。
这树屋好像是这大槐树天然形成的树洞,被木匠稍作修饰变成了可供人居住的房屋了。
说是树屋其实是树洞。
陈白泽掀开挡着树屋的布帘。里面一股清新的气味扑面而来,本来陈白泽还担心这树屋有潮湿的味道,看来完全是多余的担心了。
树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扇窗户,不过也被布挡着,**没有被褥但是有槐树叶铺在**,陈白泽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挺软的,于是对丁姜说:“这地方可以睡,你先睡吧”
陈白泽将从包裹里抽出一件冬衣,然后将包裹放平给丁姜当做枕头,待丁姜睡下后,将冬衣盖在了丁姜身上。
“今天你还是等我睡了之后再睡么?”已经躺下的丁姜侧着脸看着陈白泽,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白泽笑着点了点头。来的路上陈白泽发现,树屋里居然可以生火。虽然陈白泽不懂为什么树木会不怕火,但是丝毫不影响陈白泽起篝火的欲望。
这一路上都有枯枝,陈白泽在看到树屋可以生火的时候就已经捡了不少,想分给光目一点,光目拒绝了。陈白泽只有将所有的枯枝都留下。
生火这种事是很简单的,只要有火折子。而对于生火,陈白泽毫不陌生。
陈白泽选的这个树屋离地已经很高了,高空中的风很冷,虽然被大树挡掉了一大部分,但寒意也不小。真不知以往槐庄的人们是怎么过冬的。
陈白泽轻轻的将火升起,树洞里顿时暖和起来,透过火光陈白泽看到刚才还蜷成一团的丁姜慢慢的舒展开了自己的身子。
陈白泽轻笑了一下将身子离火远了一点,从行囊里掏出一本来,这本是陈北风从桃花镇给他带来的,是陈白泽快读烂的那本《山海经》。
本以为只是一本近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杂,但是在见过那座满是妖怪的城池之后,陈白泽就不这么认为了。特别是见过小燕雪之后,他才知道世间真的有九尾狐的存在,于是那本在陈白泽心中的地位就无限攀升,甚至有与先贤大作想媲美的高度。
陈白泽又重头开始看起了《山海经》在柳树庄的夜晚,每天陪丁姜入睡,小和尚打坐,他只能看。
陈白泽在屋内就着火光看,光目则顺着槐树的路一直往上走,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觉呼唤自己的那个存在在树的顶端,于是他就这么走了下去。
陈白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阳光透过树屋的窗户晒进了屋子,昨晚忘记加柴的火堆只剩下一堆灰烬,丁姜在**依旧呼吸均匀,小脸通红。
陈白泽掀开挡在窗子上的厚布看了一眼眼窗外,窗外春意盎然,一大片青草随风飘动,还有小孩在草地上放风筝。
大清早的放风筝?当真不怕活死人啊。这群小孩这么虎的么?陈白泽心想,轻轻的叫醒丁姜。
“天亮了么?”丁姜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比在柳树庄的七天里任何一天都舒服。“早亮了,我们都睡过头了,快点起来,我去找光目,我们还要赶路”
陈白泽推开挡住树屋的布帘,发现树屋上上下下都有人在忙碌,有的人在帮大槐树检查虫害,有的人在摘槐树花,有些人在捡枯枝,有些人在修树洞。
看着高耸如云的大槐树,陈白泽心想要是世间多几棵这样的大树,岂不是要少了很多的流民。
看丁姜已经起床了,陈白泽收拾好行囊准备去找光目,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有活死人来了,大家躲起来”
只见大槐树上飞快的跳下几个中年人,跑到草地上将那些小孩抱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回了树上。
远处有活死人在嘶吼着往大树这边过来,只有十几只。随着活死人靠近,大槐树上的人们将手中的槐木做的木矛投掷出去,还有人手中有简易的木弓,也是一箭接着一箭的射了过去。
十几只活死人很快就被消灭了,那些被大人抱回家的孩子,纷纷跳下大树,拿着短刀匕首破开了活死人的脑壳,取了活死人脑中的元晶,放到不远的小溪中洗干净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这群小孩大的也不八九岁,小的只有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