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阿华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医院病房。
他们每一步都似乎踩在时间的缝隙里,既沉重又急促小心翼翼。
病房黑漆漆的,幸好他们都戴了夜视镜,才不影响行动。
现在他们的计划,像是一张精心布置的网,而此刻,正缓缓向猎物收拢。
病房的门,在他们默契的眼神交流中悄然开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悄悄打开一小盏壁灯,室内的灯光昏黄而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焦虑与绝望。
阿华的心,随着视线的深入,渐渐沉了下来。
果然,姜雨薇出事了傅荆州调走大部分人去寻找。
他们看到徐浩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
呼吸微弱而断续,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与死神做着无声的抗争。
阿华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同情,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那个男人的手笔——
“傅荆州!我和你势不两立!此生此世,有你没我!”
阿华紧咬着牙关,在心中暗暗地发下重誓。他那紧握成拳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想到徐瑶瑶所遭受的委屈、徐浩然所受到的欺辱以及徐家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惨状,阿华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
他暗自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让傅荆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要为善良柔弱的徐瑶瑶讨回公道,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要为正直勇敢的徐浩然出一口恶气,让他不再受人欺凌;他更要为整个徐家争一口气,让他们能够重新挺直腰杆,扬眉吐气地面对世人。
傅荆州,即便这个名字在海城几乎成了某种禁忌,他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仿佛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准备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那又怎么样?他不害怕,他要傅荆州死。
果然,他们绑架姜雨薇是对的,他傅荆州而此刻,他将林君羧调走,显然是为了给他们的行动扫清更大的障碍。
没有林君羧的守护,剩下的这些人,在阿华眼中,只是些不值一提的蝼蚁。
然而,当阿华等人的目光顺着徐浩然的身上移动时,他们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愤怒。
徐浩然,那个曾经意气风发、英勇无畏的青年,此刻却被一条冰冷的脚链牢牢束缚,链子的另一头,锁在房间中央那根粗壮的大铁柱子上,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徐浩然睁开眼睛了,只是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抗争的意志。
“呜呜呜……”徐浩然艰难地发出呜咽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那刚刚才被接上的舌头却不听使唤,根本无法正常开口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身下的被褥。
“这个变态!简直毫无人性!”
一旁的阿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低声咒骂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令人发指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场景,那些血腥而恐怖的画面不断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与眩晕。
阿华实在无法想象,傅荆州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恶魔,怎么能够忍心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此毒手,施以这般惨绝人寰的折磨?
一想到这里,阿华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徐家和傅家,即便谈不上交情深厚,好歹也算世代交好,而且当年义母对傅荆州也很好。
可如今,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顾念昔日情谊!想当年之事,纵使徐瑶瑶真的犯下过错,已经被惩罚了。
而徐家又何罪之有啊?徐家那两位老人家向来心地纯善、为人和蔼可亲,然而却因为这件事,因为傅荆州的打压不幸双双枉死。
更令人痛心的是,徐家唯一的儿子竟也是这般模样!傅荆州啊傅荆州,难道你当真不惧怕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和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