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将早上的情景说给余银听:“刚刚我们正在院子里聊天,她一直说大兴见到的各种事情,我知道王妃觉得她出现的蹊跷,便一直小心应对着。突然她就问我一句大祭司是不是被王妃关着,我当时就多了一个心眼,就说我不清楚。后来就又说了些我们这附近的林子啊,山泉啊,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她会二话不说就拿花瓶砸我。”
珠儿的脑子还不错,知道从霜儿这里入手,她可以引导霜儿聊着附近的地形地势,霜儿有心提防还是被套了话。
原来珠儿是冲着大祭司来的,余银肠子都悔青了,就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因为老姜头多余留了大祭司一命!
听霜儿说完,余银和公行离二人急忙朝关押大祭司的山洞赶去。
赶到洞口时,正好赶上珠儿扶着大祭司往外走。
公行离一脚将那木板桥给踢到了深坑里。
这个坑可以困住被废了的大祭司,但是困不住珠儿。
“珠儿,你昨晚才进的城,今日便着急来救人,是深怕自己不会暴露么?”余银话音未落就把珠儿给踹到石壁上。
珠儿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吭声。
她只想早点救出大祭司,别的事情她管不了。
公行离扶着余银柔声道:“小心胎气,她们不值得你如此生气!”
余银:“我是心疼我的霜儿,她额角的伤是会留疤的,那不就是毁容了?我这个主子当然要给她做主。”
这个气不出会影响宝宝性格的,她又必要教会宝贝一定要护好自己的人,一定要在该出手时候就出手,不要犹豫!
公行离没辙,只好看着她撒气。
见自己逃跑无望,大祭司索性破罐子破摔:“余银,青楼长大的贱人,如今我既被你废了武功,也被你废了喉咙,我已经不能再召唤蛊虫,为何你还要关着我?”
余银:“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没什么用了,我也懒得杀你脏自己的手。”
大祭司恨得浑身发抖,可奈何她丝毫动不了余银半根汗毛。
“我来的路上就在想,大祭司已经没了召唤的本事,珠儿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你呢?还用这么愚蠢的方式。然后我就想到了她给我透露的消息,再结合了下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我大概想明白一点了。”余银的脑子里飞速地搜索分析,大致分析出来一点,“皇后不仅逼着我们回去,还要你也回去。是吧?”
大祭司的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明白,余银是怎么把这些事情分析出来的,而且的对的。
为了让她们死个明白,余银也不打哑迷:“珠儿露馅儿了啊!冷牙人不会不吃肉,因为他们能吃上一口都要看天意,所以有大盘的肉在眼前他们绝不会看都看不一样。但是,南疆人不吃肉。”
“再想想,南疆人现在混进来还能有什么事?要么是确认大祭司你是死是活,要么确认下大祭司你的嘴巴严不严。珠儿,我告诉你哦,大祭司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大祭司:“你!”
珠儿却说了令人意外的话:“我生是大祭司的人死是大祭司的鬼!你休想利用我。”
“大祭司你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还有人跟你站一队,挺好的。那我可以饶你们二人一命,顺便帮你们在皇后的眼线下消失。”
整个山洞瞬间静地只有风声和山林的虫鸣鸟叫声。
“条件呢?”大祭司问。
余银:“冷牙新君在哪里?公主被囚禁在哪里?”
公行离听到这话也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一层。
余银:“不难猜。不久前,我们知道你们对一位公主下了手,只是后来我们因为内务问题把这个事给搁置了,就在刚才我知道珠儿是南疆人的时候,我基本确认了中招的正是冷牙的公主。新君是不是也被你们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