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不是一清二楚么?余元元带去京城的蛊虫是你给的,可是皇后知道你的蛊虫喂了大皇子么?你以为你死在我的眼前就可以彻底将皇后这根线藏在宫中了?”余银一句一步地逼近大祭司。
刚才搬出皇后也只是灵光一闪,大胆地诈大祭司一下,要是没准便也就翻篇过去了,没想到诈出个可怕的真相来。
“大祭司,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我要你们的名单。”
大祭司不甘心,他们处心积虑多年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只差最后一步!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设局将余银一行人引去南疆,就是为了吸引世人的注意,给宫里那位争取机会,可是宫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自己已经引火烧身。
被囚禁山洞已经十日有余,这些日子大祭司试着逃过,可是逃不出去;也想过牺牲自己完成南疆翻身大业,但每每想到自己要身首异处可那位却享受着天下母仪天下,享受着皇权富贵,她就隐隐不甘。
“你甘不甘心,都没多大意义。你们的初衷是伤害天下的百姓,使他们任由你们驱使,利用,在你们的心里,又丑又臭的蛊虫都比人有用,所有,老天爷是不会允许你们得逞的。”余银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名字,长长呼了一口气——此处没有笔纸,就算咬破手指头也没地方写,只好让幕良拿刀在石壁上划下名字,晚些时候再来将名字抄到纸上去。
大祭司看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表情难以言喻,不知道是不是愧疚。
余银转身出了山洞,不想动手杀了大祭司,也不想放她出去,谁知道她会不会前脚捡回一条命,后脚就害人养蛊。那就留在山洞里吧,每日差人给她送水送食,其它的就不管了。
“幕良,放消息出去,大祭司宁死不屈,王妃至今没有从大祭司的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公行离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解,问道:“为何?”
余银:“我是怕万一皇后知道我们已经知晓她的身份,狗急跳墙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皇后应该已经知道了大祭司在我的手上,她要么在派人来杀的路上,要么很快就会在皇宫里有新动作,她们的目的很明显,偷梁换柱窃国。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及时回去,将皇后这颗毒瘤给割掉。”
言之有理。
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回城内,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连忙安排人前去京城确认皇宫里的情况,皇上不能有一点点差池。
“另外还要提醒皇上给别的国君写信,让他们注意排查是否有南疆人混入。”余银道。
“这是自然,父皇国玺盖过的他们一定会重视。我们打仗归打仗,但对南疆的态度向来一致。”公行离说道。
这样就好,余银也没想到,从大祭司这里能诈出这么大一条鱼来,想来他们是投放了很多的鱼,各有各的位置与职责,可是皇后在宫中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个母仪天下的角色,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为什么又没有动静呢?
所以后面余元元带着蛊虫去毒害大皇子,显然这是大祭司的惯用招法,既给自己带了麻烦,又给皇后以警告。
想清楚一些事情,余银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嗡的,果然孕期不适合动脑筋,累地很。她喝了口水,就趴桌子上歇息:“公行离,我想吃溪里的螺蛳。”
“不行!”公行离一口拒绝,“皇祖母说了,溪水里有什么什么虫,孕妇不能吃。”
皇祖母说那什么什么虫的时候,可吓人了,小鱼小虾随便吃,螺蛳坚决不行。
被拒绝的余银突然就哭了,无比伤心,巨大的伤心,怀孕了连口螺蛳都吃不上!
说好的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呢?说好的她最大呢?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余银哭地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