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潇,话不要说的太难听了!” 程如锦眼中闪烁着一抹愠怒,看着杨明的目光极其不善。 在杨明身后,荀南川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这样说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着实有辱荀家门风。 但荀业却恨不得拍手叫好,这程家狗眼看人低,趋炎附势,他早就已经看程如锦不顺眼了。 如今在荀潇离去之时,这程家更是搭上了欢家,将与荀家的婚约作废,这无异是骑在荀家的头上狠狠地给荀南川来了一巴掌。 要知道,大兴可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父权社会,只有男方退女方婚的情况发生,哪里有什么女方退男方婚的时候? “你少逞口舌之利,你这一趟去成都府到底如何,我们没人知晓,还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欢天冷哼一声,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性,扫向了钱八。 他要撬荀潇的墙角,那一方面是因为惦记着程如锦的容貌,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恶心荀潇一家。 二人之间的这表面兄弟情谊,确确实实是不值一提。 只要能让荀潇一蹶不振的话,别说是撬墙角,就是再恶毒点的事儿,欢天也能干的出来。 但除了想要恶 心杨明,欢天确确实实也是馋程如锦的模样。 不过程如锦比起眼前的钱八,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二人完完全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在整个南海郡都算一顶一美人的程如锦,在钱八的面前就仿佛村姑一般。 “来,娘子,拿些银票给我。” 钱八被杨明搂在怀中,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就在方才,杨明化音为丝,传入到了钱八的耳中。 “帮我,晚上我将机关造诣精妙全部抄录给你。” 随着杨明的话音落下,钱八也没有丝毫的吝啬,从怀中拿出了厚厚一沓银票,粗略的估计过去,这一沓银票怕是有十几二十万两。 杨明得意的接过银票,在欢天的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小爷的娘子能拿的出这么多钱,你拿得出吗?程如锦拿的出吗?” 欢天看着杨明手中那一沓银票,气的脸都绿了,而程如锦更是如此。 相比钱八,程如锦已经是相形见绌,无论是哪一方面,似乎都完全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 在离开南海郡之前,荀潇还是她程如锦的舔狗,整日里跟在程如锦的屁股后面献殷勤,如今怎么去了一趟成都府,竟然带 回来了这么个女人? 此时,就连杨明身后的荀南川三人也是瞠目结舌。 随手在身上带了十几万两银票的女人,这天底下能有几个?更别说是能把银票拿得出来随手交给杨明,似乎在这女人的眼中,丝毫就没有将这些银票放在心上。 “潇儿去到成都府中,看来真是结交到了大人物啊!” 杨明将那一沓银票晃在手中,脸上露出一丝戏谑:“怎么,现在满意了吗?小爷到成都府不光赚钱了,还要把赚钱的路子带回到南海郡中,让我家寻襄堂赚更多的钱,而后好好敲打敲打你欢家,还有你程家,怎么样?开心吗?”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被杨明演绎的淋漓尽致,仿佛"荀潇"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难得出了口气,便忍不住耀武扬威一般。 一旁的钱八顿觉无奈,这男人真的是太离谱了,堂堂北武王,在大寒,在江南,在这南海郡,竟然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模样。 但此时既然演戏,那钱八就得帮着杨明将这一场戏演完。 “呵,还想扳倒我欢家?你可真是痴心妄想,不过是这么些小成就罢了,莫要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略 略略,我就得意忘形,我就沾沾自喜,有本事你也去赚……我这是点点,嗯,有本事你也去赚十七万三千二百两银子呀!” 杨明哈哈大笑,而后将银票塞还到了钱八的手中:“还不快滚,在这儿等着丢人吗?” 闻言,欢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紫,本来今日他是打算带着程如锦到这荀府之中,嘲讽一番荀潇,却不料反被杨明将了一军。 “咱们走着瞧!” “谁跟你走着瞧,嘲笑小爷是个废物,现在谁才是实打实的废物?” 杨明不咸不淡道,欢天紧咬牙关,拽着程如锦转头就走。 看着这两人离开,杨明才看向荀南川:“爹,这程家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我走了这才几天功夫,我媳妇都成别人的了?” “无需搭理他程家,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处理好。” <
> 一旁,荀业打量着钱八,如是说到。 荀南川也是点了点头:“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在成都府遇到的帮手,帮了我不小的忙呢,听说咱们寻襄堂有难,所以过来帮忙的。” “这么说来,潇儿你跟这位姑娘没有什么……” “哎呀,那肯定是没有啊。” 杨明连连摆手,开玩 笑,自己的女人,可不能真成了荀潇的女人啊。 见杨明如此说,荀南川点了点头,又略有些许感到可惜。 这么一个出手阔绰,来历看起来相当不凡的女子,若是真是自己儿子的女人的话,那自己也能放心下来了。 “这位姑娘是石家商会的?” “不是。” “这位姑娘今年芳龄啊。” “不小了,就是保养的好。” “这位姑娘……” 荀南川似乎忘记了今天本来是要惩戒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钱八的身上。 半晌,荀南川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潇儿啊,你既然回到南海郡,那在这南海郡中,寻襄堂的生意,也该有你一份,可为父实实在在是不知该让你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荀南川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此时他已经相信了荀潇在成都府之中确确实实有了些许作为,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他还能不清楚? 如今的荀潇,这为人处世的态度,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看起来虽然还若纨绔一般,但言语之中却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自信。 正是这股自信,让荀南川觉得自己儿子真的有了不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