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中一个看着像副官模样的抢着道:“高鼻碧眼的女人没看到,不过这个商队女人可不少!所以兄弟们才好奇的上前问询!”
“你们是不是见色起意?起了歹心?才被人下了如此恶咒?”溢彩一边又掀起伤兵身上的布盖看了看。
接着溢彩又道:“这是扒皮术,新皮生,旧皮落,要循环二十七次,足足耗尽人的生机才肯罢休!知道鬼方的罪人犯了什么事情,才会被下此术嘛?”
一众军兵听溢彩一说,登时都低下了头,诺诺的不敢再说话。
溢彩挑了挑眉,看着伤兵接着说:“是只有被他们认为的起了邪淫之心的人,才下此毒术!”
那大胡子军官和一众士兵此时听得溢彩一席话,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大胡子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对溢彩等众人说道:“大人呐,小的们也是一时糊涂,看在小的撇家舍业,守边卫关的份子上!给兄弟们向十八姑娘说上句好话,让兄弟们有条活路吧!兄弟们再也不敢了…”
说罢冲着溢彩连连叩首。
“治不了!这次是真治不了!”溢彩摇头道。
“大人们!这是为何?”大胡子校尉听溢彩如此一说,便看向村长,不解的着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十八姑娘她…失踪了…”村长用一种无奈的眼光,望向众军兵道。
“那医馆的里人是谁?他不可以给弟兄们治一治嘛?”这时大胡子校尉的副官几近失声的喊道。
这句话刚说完,一直没有开口的留白“噗嗤”一声竟然笑了出来。
留白对着一众军兵无奈的道:“那是十八姑娘收养的孩子,他今年才十三岁!你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算这十多年全跟着十八姑娘学习医理药术,你能指望上他什么?”
听完这句话,大胡子校尉由跪姿瞬间瘫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医馆,久久不语,剩余的军兵眼里一片绝望,默不作声。
村长领着守村的留白和溢彩,越过众军兵,连连摇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大家都清楚,这没有十八姑娘的霜河村内,无人解的了这群军兵中的“扒皮术”。
此时村长和守村人的心里面,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则是能尽快找到一个跟十八姑娘一样的军医,至于治疗的本事能不能赶上原先的十八姑娘,那得先找到再说。
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曾在意小医馆里那个孤零零的冬麦,然后各自散去。
一群军兵就默默的待在霜河村这个小医馆的院子内。那个大胡子校尉,满眼失神,盯着医馆小亭中奄奄一息的军兵,心内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没伤的军兵,看校尉不说话,也不敢说话,一众军士竟然集体发呆。
“咳…咳…”众人在发呆中,被一阵咳嗽声惊醒,只见从医馆内走出一个十多岁左右的男孩,众人中,有之前来过医馆治伤的军兵,一眼就认了出来。
“冬麦?十八姑娘…真失踪了?”那个认出冬麦的军兵颤抖着问道。
这个从医馆走出的孩子正是冬麦,他看了看眼前一众军人,也没搭话,而是走到小亭中,掀开伤兵的布盖,仔细看了起来。
众军人见到冬麦看伤,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于是跟着冬麦围了上去。
“冬麦小兄弟?你能救人是不?十八姑娘把医术传给你了是不?你会给兄弟们治好是不是?”那大胡子校尉几乎是爬着来到冬麦身旁,一边不停的向冬麦磕头,嘴里一个劲的问着。
冬麦看着这个大胡子校尉,此时鼻涕眼泪和着泥沙不停的对着自己磕头,样子有点好笑。
但看道其余军兵渴望治好同僚的样子,心里对着帮边军汉子起了些许敬意!冬麦歪着头想了一会道:“等我一会!”转身便走入医馆。
不一会冬麦掀开医馆的门帘,伸出头,对着大胡子道:“我这缺两味药!你要是能给我找到三斤背阴山的蚯蚓,一斤陈年的老鸦粪,我便能治!”
大胡子校尉听罢,也不多说话,一摆手留下两个军兵照顾伤员,自己领着一众军士,飞快的向对面山后奔去!
稍卿,一众军士带着两大包回到医馆,冬麦看着一个包里蠕动的蚯蚓,不仅惊叹赤雪峰风字营军兵办事的效率。 一众军士在冬麦的要求下,在医馆的小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