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那个废物,第一轮就滚了出去,他别想进入古迹了。不过虽然是废物,倒是有些用处,你去吩咐他,让他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钱云满肚子坏水,咕噜咕噜冒泡。
“呵,你看看南荒那些人,谁最好杀?”钱白披着头雪白的梨发,有些苍白的面孔出声。
“那个死胖子最好杀。”钱云不假思索。
钱白眼睛一瞪,压声呵斥句:“废物,那个死胖子值多少钱,值得我们出手?”
钱云被钱白的训斥吓得缩起脑袋,低声道:“哥,你不是说灵霄宗的人哪个最好杀?那个死胖子修为最低,当然是他。”
“算了,你去叫凌通,把那个姓秦的做掉。宋乐和他师弟我倒是不担心,只是那个姓秦的坏水很多,先把他解决了,警告一下那些敢跟我作对的蝼蚁。”
听了钱白毫无感情波动的话,钱云有些害怕:“哥,在上王城杀了参赛者,会不会闹出事啊。”
“怕什么?”钱白狡黠的露出狐狸奸邪的笑容,残酷的搅着嘴角的阴气,“灵霄宗的师门长辈都不在,只有他们几个不入流的而已。再者说,杀人的是凌通,与你有何干?”
“我懂了。”钱云点点头,现在的凌通,没得选。
“哈哈,我还是很善良的。告诉凌通,若是他能做掉对方,并且全身而退。我就让他在宗门宝里,选一件东西,算是他没有进入太荒古迹的补偿。”
钱白用白色的丝巾捂着嘴角,咳嗽两声,转身朝后挥了挥,离开。
见到自己惧怕的人终于走了,钱云除了心跳得激烈,眼中更是出现一抹暴虐的狰狞杀气:“嘿嘿,秦九歌,这次让你变成死人!”
远处的秦九歌,猛的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子虚着眼睛。
今天的大.比,已经落下帷幕。
夕
阳苍凉的洒在霸气的上王城中,将高高矮矮的街道房屋,点缀着一抹涂了血光的金色。
人群熙攘流动,穿梭其中,喧嚣的闹市显得几分清冷。
在夕阳流金的余晖下,长烟落日,照耀着上王城外弯曲的玉带水甸。
草木随着清风荡漾成海,茂密的在丰美水乡雾色里挂着金灿灿的水珠。
一片安定和谐的气氛,夜晚也静悄悄的来了。
坐在桌子角,秦九歌正在教周丹下五子棋。
这小屁孩跟牛皮糖似的,看见自己,非要黏糊的不肯走。
考虑到自己老幼通杀不论男女的人格魅力,秦九歌只得带着周丹,来到灵霄宗占据的简朴小院里。
向安阳打听,周丹这小子,倒是真厉害。
被誉为陨星宗几百年以来,最有天赋的弟子。自身修为才浩清境,可是据说他已经与凝丹境的灵宠签订契约。
安阳是皇焰谷的核心弟子,对于各个州的天才情况,了如指掌。
秦九歌异色,想不到这七八岁大的孩子,也是独当一面的凝丹境大能。
至少,他的综合实力能媲美凝丹境,有灵宠助战,寻常人根本不愿意面对。
既然被誉为陨星宗最有前途的小子,肯定很有钱。
秦九歌不厌其烦的教会周丹玩五子棋,并且和蔼的表现大哥哥的一面,跟他一起玩。
三万下品灵石一把,作为赌注,秦九歌已经看见源源不断的灵石,流入自己的口袋。
今晚上真没白忙乎,下几盘五子棋,把小孩榨得倾家荡产,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在江湖上秦八刀的外号。
夜色淡妆浓抹,黑压压涂在月亮金黄的圆面上,显得上王城空寂,又带着几分萧索的冷酷杀气。
凌通提着一把森罗寒剑,黑衣黑裤,急匆匆踏在青石寒霜的街道,往灵霄宗居住的小院潜行。
时而黑衣下
爆发的杀气,惊得天水更冷,月色更寒。
棋盘上,秦九歌闲敲棋子,开始沉思。
他严重怀疑,崇灵大陆上,是不是有过五子棋这种游戏。否则眼前只有自己半身高的小子,为什么下得如此好。
刚开始,二人互有输赢,胜负参半。
后来,周丹熟练掌控了规则,技术那叫个炉火纯青。
可怜灵霄宗大师兄,出师未捷身先死。非但没有坑到灵石,反而倒赔了几十万。
再这样下去,灵霄宗大师兄负债累累,只能到陨星宗打杂还债。今晚的月色,黑煞擎天,八字归阴,十足的大凶。
推了棋盘,秦九歌不耐烦的一松腰带,将手中的白子甩入棋笥,起身离开。
“喂,秦哥哥,你去哪?”周丹收起自己赢得的灵石,笑着脸问。
没个好气,秦九歌推门出去,大口长声:“人有三急,我上个厕所先。”
周丹脸上笑意不断,袖子里,探出一条青色绿蛇,嘶嘶吐着双叉唇舌。与秦九歌待在一起,不知这人到底有什么手段,那股气息竟压得自己的灵宠不敢现身。
哪怕是遇见宗主饲养的灵宠,青纹绿蛟也从未如此惧怕,甚至有种从灵魂的原始颤栗,令周丹不解。
推门走近茅房,秦九歌面对茅草编制的墙壁沉思。
自己貌似选错了人,原以为周丹是头绵羊,现在看来,这小子压根没自己想象的老实。